馮波昨晚用石頭砸壞的。
看著臉色煞白的安苒,負責案件的警員說,“要是不能跟對方達成和解,而你們又賠償不了受害人的損失的話,那馮波我們只能法辦了。”
警員給她科普,如果法辦的話,馮波面臨的就是牢獄之災。
安苒一顆心都被懸起來了。
馮波是因為她才惹上這事的,她心中除了著急,更多的是對他的愧疚。
早知道,她就不該讓表哥陪她回來的,現在把他害成這樣……
千萬的賠償,她自然是拿不出來的。
那麼,就只剩下跟對方達成和解這條路可以走了。
可一想到那個“對方”就是謝謙尋,安苒就感覺頭皮發麻。
畢竟是天價的物品,她不知道去謝謙尋面前求情能不能起什麼作用。
但為了能救自己表哥,她也只能一試了。
走出警察局,安苒站在路邊一個僻靜處,腦中打了一遍腹稿才拿出手機輸入一串號碼,定定地看著那串熟悉的數字好幾秒後,她深吸一口氣,摁下了撥通鍵。
電話響了幾秒就被接通,那邊傳來一道磁性好聽的嗓音,“你好,哪位?”
熟悉的聲音入耳,安苒心尖都隨之顫了顫,她穩了穩心神才說:“謝謙尋,我,我是安苒。”
那邊靜默了兩秒,傳來淡漠的聲音,“不是說分手了就各自安好?”
安苒:“……”
“不是說分手了就不應該再有任何牽扯?”
安苒:“……”
“那麼安小姐還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安苒只覺一張臉臊得慌,對於謝謙尋的質問,她一個字都不敢反駁,“很抱歉,打擾到你,我打電話給你是為了我表哥不小心弄壞你手錶的事情,不知道……你現在方不方便談一下?”
“不方便。”
安苒心頭倏地一緊,焦灼地試圖解釋,“我知道弄壞你手錶是我們不對,但我們不是故意的……”
“現在是工作時間,我不會談論私事。”謝謙尋打斷她的話。
“如果你真想談,今晚八點,來別墅。”
聞言,安苒心臟猛然一縮,還沒說話,那邊就再度傳來男人的聲音。
“安苒,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
說完這句,坐在辦公室內的謝謙尋直接掛了電話。
看著手機螢幕上出現的那個陌生號碼,他的目光漸漸深沉了下來。
既然回來了,他怎麼可能讓她還有機會離開?
站在一旁被中斷工作彙報的葉信看著老闆椅中的男人,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為自己老闆找回心上人高興,還是要為那位謝氏集團未來的總裁夫人擔心了。
這三年,謝謙尋是怎麼熬過來的,身為他的特助,葉信最清楚不過。
自從安小姐離開,老闆也就表面上看不出變化,可內心早已瘋魔了。
第一年的時候,謝謙尋的狀態是傷心痛苦又彷徨無助。
以往從不會讓自己醉酒的男人,屢屢喝得爛醉,拽著葉信的手,傷心無助地哭著在不斷地檢討和反省自己。
一遍又一遍地問葉信,是不是他那裡做得不好,惹她不高興,讓她生氣了,所以她才不要他。
他第一次這樣發瘋的時候,簡直把葉信給嚇壞了,他從未見過風光霽月,儀態翩翩的謝謙尋狼狽失態成這樣,葉信那會兒怕極了他清醒後要殺人滅口。
後來他瘋多幾次,葉信也就習慣了。
只能耐著性子一遍一遍地安慰,“那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們的人已經在各個國家深度搜尋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安小姐就會回您身邊了。”
結果誰也沒有想到,人家安小姐就是虛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