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理手續簽字之後,蘇律師又單獨問了安苒一些問題,之後謝謙尋便帶她離開。
出了警局大門,安苒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那許飛去醫院處理傷口之前還囂張地跟她說,“如果她不從了他,就別想走出警局。”
“我們真的可以就這樣走了?”她不確定地看向旁邊的謝謙尋。
“你才是受害者,而且我們保釋的手續合法合規,當然可以走。”
看著她臉色蒼白,惴惴不安的模樣,再想到她今晚遭遇的事情,謝謙尋垂在一側的手暗暗攥了起來,恨不得立馬撕了那姓許的混蛋。
“放心,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他沉聲道。
安苒怔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不用,你今天來保釋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那個人家裡有錢,惹不起的,你不用管我了。”
那種有錢人什麼骯髒手段都會使,她不想連累無辜。
“現在是法治社會,有錢沒錢都得遵紀守法,他冒犯了你,就該為此付出代價。”謝謙尋目光沉著。
“你不用擔心這些,蘇律師會跟警方和對方交涉的。”
一直跟在兩人身後沒說話的成敏麗忍不住問,“你怎麼會請到這麼厲害的律師?我看見那局長對他都挺客氣的呢。局長是因為那蘇律師才對我們這麼友好的吧?”
謝謙尋對她的問題不予置否,只道,“他是一名大律師,平時工作中跟局長會有不少交集,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姓許的有錯,他跟局長說明了情況,局長當然會秉公辦理了。”
那就說得通了,律師就是法律的一把桿秤,而且還是大律師,那警局自然不敢輕怠了。
成敏麗點點頭,又一臉好奇地看著謝謙尋,“你還能使得動這樣的人物啊?”
謝謙尋面不改色道,“我和蘇律師是好朋友,求到他,他當然就幫忙了。”
原來如此。
安苒想了想,問道,“那我是不是應該再跟蘇律師好好道個謝再走?”
謝謙尋看著她疲憊的臉色,“這個之後再說吧,你折騰一晚上了,我先送你回家休息。”
“對,安寶貝,你先回去休息吧。”成敏麗也趕緊勸道,“我瞧著這蘇律師是個很厲害的人,他一定能還你公道的。”
見他們都這麼說,安苒點了點頭。
“那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今晚麻煩你和樂邦了。”
她說完感激地看向成敏麗旁邊的肖樂邦。
肖樂邦擺擺手,“都是朋友,謝什麼,況且我壓根也沒幫上什麼忙,純粹就是湊人數來了。”
“需要我一併送你們回去嗎?”謝謙尋看向肖樂邦兩人。
“不用,我男朋友開車過來了。”成敏麗說,“你幫我照顧好安寶貝就行。”
四人道別之後,謝謙尋就帶著安苒上了自己的車。
這一晚上經歷了這麼多事,安苒確實是身心都疲倦極了,坐上車後她就靠在座位上一動沒動。
從駕駛位上車的謝謙尋看了她一眼,隨即就傾身靠了過來。
安苒察覺他的動靜,愣了一下,卻也只是疑惑地看著他,並沒有一絲躲閃。
與對許飛靠近她時的那種厭惡和反感不同,她對謝謙尋的靠近沒有牴觸感,甚至是本能地就信任他不會對自己做出任何非禮之事。
謝謙尋的手從她耳側越過,將旁邊的安全帶拉了出來,安苒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自己忘系安全帶了。
謝謙尋為她扣好安全帶,近距離抬眸看著她,鏡片下的眼眸藏匿著心疼和關切,“他有沒有碰到你?”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安苒卻能聽懂他問的是許飛有沒有佔到她便宜。
“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