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卉抬手憤憤擦掉眼淚,“我沒有去舔他,他也沒有想睡我,你聽清楚了嗎?”
一聽她說去求章伯軒,鄭邵元又炸毛了。
“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他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她,“他就是想讓咱爸死的那個人,你求他?呵,這不自取其辱嗎?”
鄭之卉沉默了。
“那能怎麼辦?”她抬眸看著他,“難道我們眼睜睜看著爸爸死而什麼都不做嗎。”
“誰說什麼都不做。”鄭邵元說,“我這不是出去想辦法去了嗎。”
鄭之卉怔了一下,眸色頓時燃起一絲希望,“那你有辦法了嗎?”
“我已經跟律師那邊商議出最新方案了,這件事不用你管,你就老老實實等著結果就行了。”
鄭之卉還想問問他是什麼方案,就看見鄭邵元黑著臉嚴肅道,“還有,不許再去找那個王八蛋。”
以前她是鄭家大小姐,別人不敢打她主意,可現在鄭家這情況——
章伯軒要是把報仇的心思落在她身上,隨時有可能把她囚起來當一個洩慾工具來折磨。
她還傻不拉幾地往別人面前湊,蠢不蠢?
見鄭之卉沒說話,他聲音提高了幾分,“我跟你說話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
要不是走投無路,沒有法子了,她也不會不要臉地再去找章伯軒。
至於鄭邵元跟律師是怎麼商量接下來的事情,鄭之卉並不知道,因為鄭邵元從來就不讓她參與這一部分的細節工作,她不想給他拖後腿,也從不強行參與。
三天後,鄭建祥的案件再次開庭。
鄭之卉與鄭邵元並排坐在旁聽席上,今天章伯軒也來了,就坐在另一邊的旁聽席上。
鄭之卉側眸看過去,只見他面容冷然,一雙幽沉的眼眸直直看向被告席上的人。
他應該是替他父母來看仇人伏法的吧。
鄭之卉黯然收回目光,然後也看向了被告席上的鄭建祥。
印象裡,她對自己父親的形象一直都是偉岸的,他總是那樣的威嚴得體,永遠都站在一個讓人尊敬的高位上。
可現在……
她眼中的父親卻是滿頭銀髮,面容滄桑憔悴,就連一向挺直的腰脊也是微微佝僂著的。
鄭之卉心疼得眼睛發酸。
開庭後,律師不停地給出替鄭建祥脫罪的證詞,可卻一次次地被辯方律師駁回。
眼看己方律師節節失利,鄭之卉的心也跟著一寸寸下沉。
章伯軒不動聲色地朝她的方向看去,落入眼中的女孩臉色蒼白,就連緊抿著微微顫抖的唇瓣也逐漸褪去了血色。
他沉了一口氣,不忍地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