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鄭之卉探監回來的時候,鄭邵元不知道去了哪裡,也是剛回來。
劉媽已經做好飯了,看見兄妹倆都回來了,便把飯菜端上了桌。
想起剛剛看到鄭建祥佝僂蒼老了許多的樣子,鄭之卉心裡心酸又心疼。
“哥,你找到律師了嗎?”
聽見這話,剛拿起筷子的鄭邵元“啪”地一下憤憤拍下。
“本來是找到一個了,結果對方昨晚去了一趟韓家的宴會之後,就反口了。”
想起昨晚被攔著不讓進出,最後又被安保驅離的狼狽,鄭邵元氣得咬牙切齒。
想他還是堂堂鄭家大少爺的時候,這種場合何時不是讓人點頭哈腰地恭請進去的?
昨晚居然……
肯定是姓章那個王八蛋故意羞辱他的。
鄭之卉聽到他說律師反口,頓時臉色就焦灼了起來,“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只要我們能給得起價格,就會有律師願意接的嗎?”
“人家本來是答應了。”鄭邵元氣憤地捏著筷子,憤恨道,“肯定是姓章的背地裡使手段,從中作梗。”
提到章伯軒,俞知意眼眸驟然掠過黯然,但她並不認為章伯軒會去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只是看到鄭邵元怒氣衝衝的樣子,她也不想多說什麼,只道,“這個不行,那我們就再請其他人好了。”
“錢都花光了,還怎麼請?”
“花光了?”鄭之卉一臉震驚,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就,就三天你就把錢花光了?”
鄭大少爺平時用錢大手大腳慣了,若放在以往,450萬也不過是他隨隨便便買個小玩物的錢而已,他能用三天就已經算是省的了。
但對上鄭之卉明顯責備的目光,他當然不會承認是自己的錯。
“以我們現在鄭家的情況,你以為請律師不需要用錢去打點的嗎,再說,不是你說爸的身體大不如從前,叫我去關照一下,讓裡面的人對爸好點的嗎?你以為我就是用一張嘴就能疏通關係?”
鄭之卉不懂這些門路,自然也就無法辯駁什麼,只能更心急如焚了。
“那怎麼辦,我們現在只剩五十萬了。”
要是請律師要花這麼多錢,那他們怎麼請得起?
“哥,雁城請不動律師,你看我們從別的城市去請可不可以?”
雁城人忌於謝章兩家,不敢接單很正常,但別的城市的律師興許更容易聘請,也不用這麼貴吧?
鄭之卉提出了這個建議,鄭邵元也不由若有所思了起來。
這麼多年以來,鄭建祥在鄭邵元的心目中就像是神明一樣的存在,他覺得只要自己的父親在,那他就一定還能做回曾經風光無限的鄭家大少爺。
所以他其實比鄭之卉更貪心,他不是想把鄭建祥的案變成無期徒刑,而是想要鄭建祥被無罪釋放。
他覺得只要保住了鄭建祥,就等於是保住了他的一切。
“可以試試。”他說完看向鄭之卉,“你一共還有多少錢?”
鄭之卉捏著手指,“就……只剩那五十萬了。”
頓了頓,她又連忙道,“錢的事,我會再想辦法的,只要能找到好的律師代理就行。”
她連身上最值錢的墜子都捨棄了,還能有什麼辦法搞來錢?
而且鄭邵元心裡也很清楚,要想把鄭建祥撈出來,要花的錢可遠比450萬要多很多。
跟在鄭建祥身邊浸染了這麼多年,他知道只有那些見不得光的營生才能在短時間內湊到鉅款。
看來,他是得出國一趟才能搞到救命錢了。
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他便對鄭之卉點點頭道,“行,那我們分工合作,你在雁城負責湊錢,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