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
俞知意驚訝得聲音都高了幾個分貝,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謝謙尋?”
謝宥時點點頭,“嗯。”
俞知意的腦袋有些轉不過彎,滿是疑惑,“他怎麼會有鄭氏的犯罪證據?他不是跟你不對付的嗎,為什麼要幫你們?”
“不對付那都是演給鄭建祥看的。”謝宥時摟著她的細腰,笑道,“我們是親兄弟,有什麼好不對付的?”
“……”
俞知意瞪大眸子,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氣得伸手就揪住他的耳朵擰,“好啊,你居然騙我。”
“嘶……老婆,疼疼疼……”
“哼。”
俞知意哼了哼才放開他。
謝宥時看了一眼氣鼓鼓的女人,笑著抓起她柔軟的手貼在自己的耳朵上揉著被她擰過的地方。
“我哪騙你了?我好像……也沒說過我跟我哥不對付這樣的話吧?”
俞知意噎了噎,“……”
好像~
似乎~
確實說他們不合的那些傳言都是媒體說的,而她自然而然地就在心裡預設了他們是競爭不合的關係。
而且她好像曾經也問過他是不是很討厭謝謙尋,他當時的回答是:沒有。
所以這純粹是她自己腦補的陰謀論?
可是——
“當初你哄我領證的時候說過他外表斯文儒雅但裡子不是,這難道不是暗示你倆關係不好的意思?”
謝宥時順著她的話回憶了一下,想起了當時的場景。
“我就是針對你當時說‘斯文儒雅的男人就值得嫁’這句話提出的質疑而已,我可沒說我哥是那樣的人呀。”
“……”
俞知意再次無言以駁。
謝宥時彎起一雙狐狸眼,溢位的笑意帶著明晃晃的狡黠,“而且你也說了,我當時在哄你跟我領證呢,話哪能當真?”
這欠揍的話換來的,又是一頓擰耳朵懲罰。
俞知意看著他耳朵都紅了,也不敢反抗的樣子,心裡的氣才順了。
“所以你跟你哥的感情其實是怎樣的?”她問。
怎樣的?
謝宥時想了想,說,“嗯~大概就跟你和南風的感情差不多吧。”
聞言,俞知意略有些驚詫。
原來他們兄弟感情這麼好?
“可……當初你被迫出國不是他的主意嗎?”
“當初出國確實是我哥的主意。”謝宥時說,“但他這麼做是為了保護我。”
當年去自首之前,謝宥時沒有聯絡父母,而是給謝謙尋打了電話求助。
所以當年他替章伯軒扛下罪責的事,謝家只有謝謙尋知道內情。
當謝謙尋匆匆趕到的時候,謝宥時已經自首認罪,事已成定局,謝謙尋只能立馬讓律師收集證據,以江文星帶人挑釁在先,將人逼至海邊圍毆,謝宥時當時是出於正當防衛為由做辯護。
最後他還求得了江文星父母的諒解書。
最終法院對謝宥時的審判結果是:正當防衛,無需負刑事責任。
謝宥時不知道謝謙尋是以什麼籌碼讓江文星那個當官的父親給出了諒解書的,只知道對方提出了一個附加要求。
那就是要求庭審和最終判決不對外公開,而且過後謝家也不能再因這件事發表任何維護謝宥時的言論,更不能公開詆譭江文星半句。
謝家應允了。
外界並不清楚法院最終的結果是什麼,再加上當時鄭建祥從中作梗,故意把輿論往謝宥時“為了搶女人去殺人”上引,所以才導致了謝宥時被冠上了惡名,聲名狼藉。
看到弟弟被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