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軒與謝宥時,韓尚正三人在會所正喝著酒,忽地,手機傳來“叮”的一聲,一條新進的資訊跳出手機螢幕。
章伯軒放下手中酒杯,拿起手機開啟,是一個簡訊息。
【明天競標會有危險。別去。】
資訊只有短短的一句話,沒有署名,號碼也是陌生號。
坐在旁邊的韓尚正見章伯軒若有所思地看著手機,一動不動,不由好奇,“看什麼呢,看得這麼出神。”
他說話間,湊了過去,目光落在手機上。
“明天競標有危險?”
他疑惑地看向章伯軒,“這咱們知道啊,不都做好安排了嗎,這資訊……誰發來的?”
章伯軒面上依舊是神色淡漠,但落在資訊上第一句話斷句的“。”上的目光卻隱隱顫動。
正常人的書寫習慣都是句子前半段的斷句用“,”或者其他符號,只有在陳述句結尾的時候才會用到“句號”的。
他認識的人當中——
只有她,每次發資訊,無論句子篇幅有多長,每一小段的斷句,用的都是“句號”。
這個小習慣,或許……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
坐在對面的謝宥時看了一眼他的神色,似乎瞧出了幾分苗頭,見韓尚正還湊在他跟前叭叭個不停,他“嘖”了一聲:“韓尚正,你廢話這麼多是不是想逃酒?”
韓尚正看了一眼自己手裡還未喝一口的酒。
“小爺我是這樣的人嗎?”
他的注意力立馬轉移到了謝宥時身上,一臉鄙視地反擊,“現在是我不能喝嗎?是某些妻管嚴的慫男不敢喝吧。”
“嗤,你一個單身狗哪能懂被妻子管束的幸福?”
看著他一臉“以此為榮”的樣兒,韓尚正簡直被氣笑了,“臭德行,嫂子知道你在外面的賤樣兒嗎?”
章伯軒並未對簡訊做出任何回覆,直接將手機息屏放在一旁,也沒參與謝宥時兩人的鬥嘴,只默默地端起酒杯喝起了酒。
第二天。
競標會在早上10:00開始。
9:10分,錢助理敲響了章伯軒辦公室的門。
“章總,我們是時候出發了。”他說,“路線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重新規劃,我們一會兒會走立交橋那邊。”
“嗯,出發吧。”
章伯軒起身,扣好西裝外套的紐扣,抬步往外走。
錢助理看著他,到底還是有些擔憂,“章總,真的不用多加派些保鏢跟著您嗎?”
“不必,按原先安排的走就行。”
錢助理,“好。”
車子上路後,一切順利。
十五分鐘後,車子上了立交橋。
在立交橋上行駛了十分鐘左右,坐在駕駛位上的錢助理就從後視鏡中看到後面有好幾輛車形成包圍的形式朝他們的車子靠近。
“章總。”
他立馬轉頭看向後座的章伯軒,“咱們好像被人圍了。”
正閉目養神的章伯軒睜開眼睛,往後方看了一眼,神色沉穩冷靜,他吩咐司機,“穩住車子,加快些速度,別讓他們超前。”
“好的,章總。”司機不忘提醒一句,“章總,為防萬一,您繫好安全帶。”
立交橋上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後方車子貼得很近,從表面上看路況平靜,實則,危機四伏。
9:55分——
貴賓休息室裡。
鄭建祥抬手看了看時間,隨即,鄭邵元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他按了接聽鍵,“情況如何?”
“放心,姓章的被我的人逼上高速了。”鄭邵元的嗤笑聲裡帶著揚眉吐氣的得意,“他以為改變了原路線,換臺車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