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多。
庭江公寓。
俞南風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大門就傳來開門的聲音。
幾秒後,有人“闖”了進來,他也並未有一絲的驚訝,甚至看都沒抬頭看一眼,依舊低頭繼續吃著早餐。
直到人在他對面坐下,他才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順帶象徵性地瞥一眼對面的人,不鹹不淡道,
“某些人不是要在家陪受傷的老公嗎,怎麼一大早光顧我這小廟?”
“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俞知意坐直身板,態度誠懇:“這件事我不該瞞著你,對不起。”
俞南風繼續低頭吃著早餐,沒搭理她。
俞知意也並不在意他的無視,自顧地說了起來,“我從來都沒有跟你說過和他之間的事情。其實……早在八年前,他出國之前我們就認識了。”
聞言,俞南風抬眸,明顯不信:“八年前?你編故事呢,我怎麼不知道你和謝家的二少爺還是舊識。”
“是偶遇。”
俞知意雙手搭在桌面,對他說,“只有一面之緣的那種,我當時都不知道他是謝家二少爺,後來他因故離開了雁城,我們也沒再見過,但他是一直記得我的。”
俞知意避重就輕地說了一下兩人的相識,並沒有說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具體情況,因為那天的事情牽涉太廣了,她不能多說。
“後來他回國,有一次在宴會上俞思瑤在我酒裡下藥,是他幫了我……”
“你說什麼,俞思瑤給你下藥?”俞南風眉峰緊擰。
俞知意連忙道,“我已經教訓過她了,我想說的重點是——”
她清了清嗓子,才繼續說,“其實是我先招惹的謝宥時,而他本來就對我有意思,有了那晚的事就更想對我負責了,所以他就順勢跟我提出結婚,知道我不願意,他才給出了相處一年的建議,一年內若是我還是不喜歡他,可以離婚,而且期間,他會幫我保住俞氏。”
她這樣哪裡是來道歉的,分明是來講述她的戀愛史的。
俞南風哼了哼,“你是要告訴我,婚後幾個月你就因為戀愛腦,徹底愛上了那個男人,所以不打算離婚了,是這樣嗎?”
俞知意很認真地看著他,“我喜歡上他,不是因為戀愛腦,是因為我看到了最真實的他,一個與外人看到的截然不同的他。”
俞南風嗤了一聲,“那你說說,他有什麼是與外人說的不一樣的?”
俞知意噎了噎,很多事她也不能說。
“總之,他不是外人說的那樣不好,外面那些都是媒體胡說八道的。”
“別人胡說八道?”俞南風說,“那為什麼偏偏是他?同樣是謝家的人,人家怎麼就不說謝謙尋的壞話?”
“……”
“他殺過人,那可是他自己曾經都承認的事情,這總不是別人冤枉他吧?”
“那是另有隱情。”俞知意急得立馬為謝宥時辯解,“而且當時那個官二代就是個壞人,是他做了壞事,還挑事在先……”
“那也不是他謝宥時可以罔顧法律,隨意殺人的理由。”
俞南風皺著眉,眼底帶著擔憂,“他心中存有這樣的觀念,難保他日後不會因為某些原因就對你肆意傷害,甚至傷你性命。”
“他不會的。”俞知意激動地說。
“他人都敢殺,你拿什麼做保證?”
“他沒有……”殺人。
餘下的兩個字,俞知意終究無法說出口。
她也理解,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對謝宥時殺人這件事有顧忌,是人之常情,在俞南風不知道真相的前提下,她確實對他的話無力反駁。
是以,她只能繞開這個話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