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真誠就是永遠的必殺技。
俞知意話落,謝宥時看著她,竟一時不知道給什麼反應。
若她繼續狡辯,他還能把人拎回家捆起來打一下屁股,壓在床上好好教訓一番,可現在……
她完全不按套路的一個真誠道歉,謝宥時心中的氣一下子就上不來了。
但一想到她竟然懷疑自己的身子而去做檢查,再想到她最近對他的各種唯恐避之不及的舉動,他心裡就憋悶至極。
“所以你最近不願跟我親近就是因為這個?”
俞知意一怔。
其實也不全是因為這個,她只是忽然醒悟了過來,覺得他們之間不該再有這種肉體上的糾纏而已。
她正斟酌著措辭,在心裡默默研究要怎麼不傷和氣地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
不想,這沉默擰眉的樣子落在謝宥時的眼裡,卻成了預設。
眸光倏地一沉,他抬手握著女人細白的後頸,將人拉到跟前,然後低頭抵住她的額頭。
“聽清楚了。”
他漆黑的眸子盯著她,一字一頓道:“老子只跟你一個人睡過。”
猶如平地驚雷的一句話,讓俞知意腦袋“轟”的一下,瞬間驚愣住。
怔了三秒,她伸手抵著他的胸膛將人推離,震驚到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只在床上伺候過你一個人,謝—太—太。”
俞知意卷長的睫毛猛地顫動了一下,整個人呆住不動,只怔愣地望著他。
滿腦子都是他那句——我只在床上伺候過你一個人。
所以酒店那晚,他也是第一次?
這,這怎麼可能?
他可是謝家二少爺,18歲就為了一個女人鬧得滿城風雨的人,他說他是潔的?
這資訊實在是——
太炸裂了。
看著她臉上的神色轉換了好幾層,謝宥時危險地眯起眸子,涼涼地問,“怎麼,不信我?”
俞知意一個激靈,連忙搖頭,“沒,沒有不信。”
她不敢說不信。
“那你這是什麼表情?”
“我,我……”
俞知意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迎上他逼視質問的目光,她腦袋一抽,“我就是太榮幸了。”
謝宥時:“……”
榮幸?
“哼,可不嘛。多少女人想睡老子?結果……我被你給強睡了。”
“……”
俞知意一整個驚麻了。
男人幽怨地看著她,“強睡了就算了,完了,還要懷疑我的貞操。”
“……”
被控訴的俞知意一臉理虧。
“對不起。”
她神色蔫蔫地道歉。
見她像一隻鴕鳥似地縮那垂著腦袋,謝宥時有些想笑,卻故意板著臉:
“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打算說句對不起就完事?”
俞知意抬頭看著他,“那……你想要怎樣?”
謝宥時散漫地往座椅上一靠,“你得補償我。”
“你想要什麼補償?”
謝宥時輕“嘖”一聲,挑眉,“你有沒有點道歉該有的姿態和誠意?”
“啊?”
“啊什麼啊。”謝宥時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自己想。”
俞知意抬手摸著被他敲打的腦門,還真就認真地思索了一番。
但最後還是沒想出個什麼。
她實在不知道怎樣的彌補才能達到他的要求。
清了清嗓子,她乾脆把球踢回去,“我覺得道歉的最高誠意就是以苦主的需求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