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首個星期一，高三年級迎來了二模考試。
同樣的教室，不一樣的心態，沒人為分數好看而耍小聰明。
學生們榨乾最後一滴腦汁，均勻塗抹在答題卡上，等待答案的驗證。
為壓縮考試時間，語文和數學都擠在上午，理綜放到下午，第二天早十點考完了英語。
“啊？第三題不選B嗎？”
“第三題是啥來著？”
“時態轉換那道……”
考試結束的必備環節——對答案。
對沒把握的學生來說，這種與他人答案相同的歸屬感，可以很好的安撫心慌。
“曙子哥，考咋樣？”劉國強呲個大牙發問，心情似乎不錯。
“不太行。”
楊曙深吸一口氣：
“這幾天忙得很，都啥沒時間複習，而且二模題型挺新的，思路也不是太順暢。”
劉國強眉頭一挑，心裡美滋滋的：
“也是，你光顧著出風頭了，確實誤了學習。”
尤其突發事件對學習狀態的干擾，尤為影響成績。
“沒事，還有時間呢，三模努努力，”劉國強樂呵呵道，“肯定能學回來。”
“你考好了？”楊曙反問，給他個裝逼的機會。
“怎麼說呢，也就還行，比上次高點。”
劉國強考前猛學，就為這一刻裝逼鋪墊，以及成績公佈後狠狠地出風頭。
之前被楊曙滋了滿臉，現在終於能滋回去了！
……
兩天後，總成績貼了出來。
劉國強第一個趴上去看，先找到自己名字，然後手指往後劃，緊接著大笑出聲：
“我焯520！我踏馬真牛啊，曙子哥別急，馬上就找到你了！”
劉國強順著自己的名字往下看，表情越來越不對：
“咋沒有捏，再來一遍。”
第二次也沒找到後，他開始往上數，目光每上移一分，臉上的笑容就少一分。
終於，在名次十五那欄找到了。
“總分……598？”
“？？？”
這踏馬不是漲了嗎，沒考好個牛魔啊！
劉國強一臉失落地回到座位，感覺不會再愛了。
“我多少分來著？”楊曙摸著下巴問。
“滾，你沒分！”
“哦，598啊，謝謝了哈，”楊曙自顧自地說，“唉，還是差了。”
符荔聞言轉頭：
“這還差啊，都給我超了。”
“差一點上六百，有點可惜。”
劉國強繃不住了：
“閉肛，這種話怎麼會從你的嘴巴里面說出來？
“你這個冷血，沒有感情的怪物！”
楊曙嘴角上揚，模仿前者的語氣說：
“怎麼說呢，也就還行，比上次高點。”
擁有小富婆的知識，勝利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劉國強直接扭頭閉麥，用沉默對抗世界的奚落。
楊曙又賤兮兮趴在他耳邊：
“向神挑戰，本身就是無謀！”
“哼哼啊啊啊啊，你不要給我哇哇叫！”
另一邊，杜瑤注視著兩人，轉頭瞥向580分的成績單，心中百感交集。
我已經在拼命學了，但仍被甩在身後，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不行，三模、高考必須更高，高過楊曙，給他重新追逐自己的機會！”
杜瑤的低語很小聲，但旁邊的鄭夢娟還是聽到了，她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講。
——白木棉成績更好，楊曙為啥要等你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