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後，白木棉仍深陷尷尬無法自拔，羞得臉熱耳紅，腦海不斷浮現其他乘客想笑，卻又不好意思笑的目光……
抬頭看，他也是這種眼神。
“楊曙大笨蛋！”
“已經很了不起了。”楊曙寬慰道。
“可我，挑戰失敗了啊，”白木棉很失落，“我想新年和曙寶變得與眾不同……”
在這場曖昧遊戲中，雙方各有心思，但不見得能做到最好。
楊曙開口安慰：
“你只是不太敢跟陌生人說話，又不是缺陷，失敗又如何呢？
“人的性格本就多種多樣，不存在‘絕對正確’的標準答案，既然是沒有標準的東西，又怎麼能說失敗？
“更何況，認知和性格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東西，社恐小富婆也很可愛。”
白木棉睫毛微顫，輕抿紅唇問道：
“那我……”
“嗯，棉寶很優秀呢。”
“那我和你…”
“嗯。”
“明天除夕？”
“嗯對。”
“我最喜歡曙寶了。”
兩人相視而談，對話失真彷彿意識流，丟失的句子成分，由彼此的心聲補充完成。
戀愛腦內戰，此刻，要見真章了！
……
除夕夜當天，下午四點五十。
楊曙即將出發前往boss關卡。
臨行前，檢查儀容儀表是否得體，檢視禮品禮盒是否妥當，手機是否滿電……
並反覆檢視小富婆的簡訊：
‘我在家等你，張叔已經出發去接你了’
一切準備就緒，卻仍有些心慌意亂。
這時，手機振動，楊曙收到劉國強的邀請：
‘曙，我斥重金買了個阿姆斯特朗迴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吃完年夜飯來感受一波’
‘我在白木棉家，你自己整’
‘別裝，我晚上去家裡喊你’
“唉，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信了。”
楊曙微嘆一口氣，看時間差不多，便連抱帶提一大堆禮盒出門。
十分鐘後出小區門，剛好跟張叔碰頭。
“準備好了嗎？”
“嗯，都妥當了。”
上車後，車輛朝背離市中心的方向駛去。
白家莊園遠離工業區與居民區，位置在風景秀麗的雙城之郊，附近還有一處園林景點。
對一般人來講，莊園的生活體驗感不佳，畢竟位置偏、通勤差，上下班像出差似的。
但相反的，它空氣質量更好、更安靜、免打擾等優勢。
而且，莊園只有白木棉常住，白爸白媽因工作原因，通常選擇住在市裡的商業大平層。
換句話講，莊園用於休假放鬆。
約莫一個半小時後，車輛駛入一條較新的公路，將抵達目的地。
楊曙透過車窗外望，卻只見圍牆不見屋簷穹頂，原以為莊園是高度有限的二層大宅邸，進正門後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並非住宅建築高度低，而是它距離正門太遠，根本看不到房頂。
楊曙的評價是：前院太大，騎共享單車出門都要四塊錢，不買了。
難怪白爸白媽經常住市裡，就節假日回來歇幾天——舒服是真的舒服，但也是真的不方便。
車輛徑直駛入，於中央雕塑旁停靠，準確來說，是在白木棉的左側停下。
“曙哥，我來接你了。”
今日份白木棉是居家小公主，烏黑亮麗的中發直披，上身針織馬甲搭配厚襯衫，下面及膝百褶黑紅裙+漸變黑絲……
是的，是漸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