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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個浴缸有沒有用過?”趙雲清壓低聲音問。
陸川搜了一眼,面露無奈:“不管有沒有用過,肯定都洗刷過無數次了。”
“你怎麼知道那是浴缸?”
趙雲清摸了摸鼻子:“我看書多見識廣唄。”
陸川沒深究,只說:“不想吃白米飯可以吃饅頭,我看那饅頭髮的不錯。”
“行,我嚐嚐鮮。”
總共就這麼幾樣菜,兩人挑著不一樣的大了點,看向一排排的桌子無處插縫,這吃飯的人群密度實在是太高了。
“要不回去吃吧。”趙雲清提議道。
“回去恐怕都冷了。”
陸川眼神一掃,帶著他一路到了食堂外,只見樹蔭下蹲著一個個學生,都直接在這邊開飯了。
兩人有樣學樣的蹲下來,吃著吃著,趙雲清憋不住笑了。
“哎,你說我們像不像村口的閒漢。”
陸川提醒:“吃飯別笑,待會兒吃到鼻子裡去。”
趙雲清搖頭道:“怎麼可能,我吃的是大饅頭,又不是大米飯,要吃到鼻子裡那也是你。”
飛快的吃完飯,兩人就在食堂外面刷了碗往回走。
到了樓下,陸川很不放心:“要不我陪你回去?”
“走走走快走,說了我不是小孩兒。”
陸川挑了挑眉,臨走前還叮囑:“有人要欺負你就來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趙雲清聽了一愣,恍惚想起許多年前趙媛媛也說過這樣的話。
“我又不是小孩兒了,哪能被欺負就回家告狀。”
趙雲清堅持認為,他自己能解決一切問題,但哥哥姐姐太多,總怕他被欺負,每次他出手之前就被解決了。
尤其是在大隊裡的時候,國慶哥沒參軍之前,他是孩子王,誰敢欺負他罩著的弟弟,他走了,趙媛媛那也是村中一霸。
想起趙國慶,趙雲清倒是琢磨起來,他們都好幾年沒見了,趙國慶現在就在北京附近,也許可以找時間去見見堂哥。
心底盤算著,結果一回寢室,趙雲清愣住了。
剛才陸川鋪好的床鋪,這會兒被人捲了起來,直接堆在了靠門的空床上。
屋裡擠滿了人,一個比他略大兩歲的男青年束手站在床邊,應該是學生,他身邊是個中年男子,挺著個啤酒肚,這年頭能養出啤酒肚可不容易。
而收拾床鋪的是一箇中年婦女和倆老人。
見他進門,其他人只是抬了抬眼皮子,倒是那中年婦女開口問:“同學,你是這個屋的,你哪個床啊,我兒子睡眠淺,靠門口近了外頭叮叮噹當的影響他睡覺,這位置就好多了。”
也許是看他年紀小,臉皮嫩,女人說的理所當然。
趙雲清呵呵一笑,直接走過去一屁股坐下來:“不好意思,我睡眠也不好。”
他大大咧咧的翹起二郎腿,甚至沒脫鞋就要往床上躺。
“哎,你這小同學咋回事兒,這是我兒子的床,你咋上來就往上頭靠,弄髒了怎麼辦?”
趙雲清還是頭一次瞧見這樣的極品,要是他們等一等,等他上來好聲好氣的商量,那床鋪的位置也不是不能讓。
可這趁著別人不在,直接佔用床位,還把他收拾好的東西挪開,也太不把別人當一回事兒了。
趙雲清眉頭都沒動一下:“先開後到,哪有你們這麼幹的,要是你們有意見咱們找輔導員去評評理,是不是仗著自己臉皮厚就能強迫別人換位置。”
女人還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