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腿的叫吳亮,是明山大隊吳寡婦的兒子。”
一提起吳寡婦,趙建國就暗道不好。
那可是個最會胡攪蠻纏的,一個寡婦帶孩子不容易,大隊裡理應照顧一些,但這位吳寡婦愣是把孩子寵得好吃懶做,犯了事她就撒潑打滾,無理也要鬧三分。
他都聽過這號人物的名聲。
明山那邊的大隊長對這孤兒寡母也沒辦法。
真要通知了對方大隊,恐怕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趙建國當機立斷:“這兩人偷了好幾家,專挑家裡人少,或者沒男人的,肯定是早有預謀,這事兒不能私了。”
老黑立刻同意:“大隊長說得對,咱要好心饒了他們這一回,他們下次還敢犯,這種人就得好好收拾,讓他們知道厲害才能學乖。”
七叔猶豫道:“到底是鄉親,這樣會不會不妥當?”
趙建國便說:“七叔,他們連老嬸孃都不放過,屋裡頭的紅薯都要偷光了,要不是老黑叔警醒,老嬸孃還不得餓死,明面上看著是偷東西,實際上那是要害人命。”
“再說了,咱們也沒動私刑,直接送派出所有啥不妥當的,他們要不樂意找公社去。”
一聽這話,七叔果然不再阻攔。
趙建國當下點了幾個人,直接把人拖著送派出所。
趙雲清差點沒給他爸鼓掌,就該這樣,讓國家法律狠狠懲治這些壞人。
回家路上,趙媛媛還在嘚啵:“那倆人太壞了,居然敢來咱們金水大隊偷東西,幸好被抓住了,不然被偷的人家多慘啊。”
他們可不止會偷東西,被髮現了還會殺人滅口。
倆人一回家,王春花就問:“咋說?”
“爸帶著人送派出所了。”趙媛媛解釋道,“媽,那倆人是大姨他們大隊的,說是吳寡婦的兒子,另一個臉生,沒人認識。”
王春花一聽就眉頭直皺:“怎麼會是他。”
驀的,她想起自己送魚過去的事情,指不定就是因為這個,大隊才被盯上了。
“真不是個東西,兩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幹啥都能養活自己,偏要出來偷東西,活該一輩子勞改。”
王春花又氣又怕,昨晚前半夜建國也不在家,要不是孩子忽然哭鬧,她點了燈,指不定家裡也會被偷。
這可是地裡糧食成熟前全家人的口糧,真被偷了,那她殺人的心都有。
想到這裡,王春花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多虧雲清把大家叫醒了,小偷瞧見咱家有動靜,這才沒敢進來。”
趙雲清一笑,傻乎乎的,沒敢多說什麼。
趙建國他們這一去,到了晌午時分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