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樣蓋了回去。
指不定到了來年春日,這可小桃核就能長出來一株小桃樹來呢。
做完這些,她扶著拾翠的手站了起來。
“拾翠,走,我們去花園裡溜達溜達。”
拾翠苦著一張臉:“夫人,我們還是在這院子裡溜達溜達吧。你這還懷著孩子呢,李老爺又是得了那樣的病,我這心裡總是有些害怕。”
林瓊玉就笑道:“怕個什麼?我們又不往他住的那地方去?哎呀,你就聽我的,沒事的。”
拾翠沒有辦法,最後也只能扶著她去了花園。
正是盛夏的時候,花園裡一方池塘,水波瀲灩,荷葉田田,荷花粉嫩。有風吹過,荷香襲人。
林瓊玉心情大好,挺著肚子就搖搖擺擺的去了水榭裡坐著。
想來近日李宅裡的各人真的是人人自危,鮮少出來走動的,連這水榭裡擺放著的桌椅上都有些細微灰塵。
拾翠一面咕噥著,這裡竟然都是沒有人過來打掃的,一面又手腳麻利的尋了塊抹布出來,將裡面的桌椅全都楷抹了一遍,又將水榭裡的四壁窗戶都開啟了,這才扶著林瓊玉坐了下來。
水榭頭頂是一棵高大垂柳,現下碧綠柳枝下垂直至窗前,往前又是一大片的荷葉荷花,夏日觀賞這些,真的是賞心悅目了。
林瓊玉招呼著拾翠也一起坐。
拾翠也不和她客氣,自己揀了個繡墩過來,挨著林瓊玉就坐了下來,也看著池塘裡的荷花。
兩個人在這裡待了好長一會兒的功夫,也沒看到花園這裡有人走動。
拾翠就嘖了一聲:“論起來不是我說太太什麼壞話,只是太太實在是不像個會管家的人。你說老爺得了這麼個病,李宅裡就亂成一團的了,連個水榭都沒人來打掃。想我們林家,當初老爺走的那般匆忙的時候,那樣多的事情都堆壓在一塊了,我們太太不也是處理得好好兒的?這些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夫人,你打理李家的時候,可是事事都照顧到了,哪裡像現下這般,一些兒章法都沒有。”
原來林瓊玉前些日子孕吐成那樣,自然是沒有心思再來管家了。而且她原本就不是很想當李家的這個家,所以正好順水推舟的就把管家這事交給了李太太。
林瓊玉聞言微微一笑,說道:“你也不要小瞧李太太這個人,翰林人家出身的小姐,論起詩詞歌賦來,那是很厲害的。”
拾翠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只是我還是覺得她不該不會的東西強要去拿。夫人你忘了你前些日子管家的時候她那副嘴臉了?倒恨不能天天的來跟咱們找不自在......”
一語未了,忽然就聽得林瓊玉噓了一聲,而且是眼神示意她看一旁。
拾翠不解的抬頭望了過去,就只見李太太正帶了鄭嫂往這邊走過來。
李太太原本是有事想去賬房一趟,這個月的月例銀子又該發了,只是一眼卻看到了林瓊玉正在水榭裡坐著。
李太太由不得的就鼻子裡輕哼了一聲。
林瓊玉當家的那當會,她在旁看著只覺得心裡如同紮了根刺似的,各種難受,可真輪到自己當家了,面對著那些事,卻是覺得如同一團亂麻似的,都不曉得該如何來處理的。
只是她自然是不會承認自己勝任不了當家的這事的,所以說不得也只能勉力的硬撐著。
可這當會兒,李老爺偏偏又得了花柳病。
對於李老爺得病的這事,李太太除了說上一聲晦氣之外,更多的就是覺得麻煩。
李老爺這一病,伺候他的下人立時就各種鬧騰,表示不想在老爺身旁伺候著,哪怕是責罰呢,那也是不想伺候。
再責罰,那也比不上要命重要啊。
李太太沒辦法之下,只能強令著李老爺的那些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