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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向哲坦言:“如果傅總這邊能順利勸說容凡回容家,之後你這邊提的一切要求,咱們都好商量。”
他這邊話音一落,傅溫禮臉上的神情也跟著變得難以捉摸起來:“容總,你現在,是在拿容凡來跟我做交易嗎?”
“瞧你這話說的。”容向哲嘆口氣,舉著杯子朝傅溫禮敬了敬:“商量罷了,你若是不想,誰還真能強行做得了你傅總的生意了?”
“容總客氣。”傅溫禮聽罷低頭謙笑了一聲,勾勾唇角:“我可沒你想的那麼大能耐。”
“你剛才也說了,自己是屬意朔寧那塊地的。”傅溫禮同樣舉起酒杯,朝容向哲大方敬了敬,片刻之後,回覆對方:“即然是這樣,你便拿去好了。”
傅溫禮此話一出,成功看到容向哲眸間神色的轉變。
他沒給對方過多思考的時間,緊接著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新酒店我可以不建,地我也可以不要,包括京郊的赫頓酒莊,容總若是想要全資控股的話,大可以直說,我讓給你就是。”
“只是這小容凡……”他說著眉宇間忽而染上了一絲幾不可察的柔和,不著痕跡笑了笑,之後對著容向哲輕聲細語、慢條斯理道:“你別說,我放在身邊養了這麼多年,還真養出感情了。你現在就是給我一座金山銀山,我也不跟你換。”
“我以為你是喜歡我的”
與容向哲的談話基本上算是不歡而散,傅溫禮不願在大廳裡乾耗著,後來便回到了車上繼續自己等著。
容凡跟著容向哲助理上二樓前,手機開了靜音,傅溫禮沒聯絡到人,只能任憑時間的指標從錶盤上一分一秒地劃過。
可誰知他這一等,硬是等到大廳裡的賓客幾乎都散了,容凡也還是沒從樓上下來。
降下車窗,夜晚的風從車門玻璃的縫隙中吹進來,灌入傅溫禮酒後微醺的腦袋。
他抬起手瞧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距離容凡被叫走原是已經過去了快兩個小時,這才隨之眯起了眼,漸漸覺察出些許不對來。
傅溫禮先是叫人聯絡到了容向哲的助理,在得知人一個小時之前就已經從二樓包間離開後,又撥了一通電話到容凡的手機上。
經過短暫而又漫長的一陣嘟嘟忙音後,電話終是被接起。
傅溫禮暗自舒了一口氣,抬手揉了揉眉心沉聲問道:“你在哪?”
電話那頭的環境聽上去十分安靜,容凡停頓了幾秒才拖著尾音緩緩開口道:“我……”
“我剛剛出來沒找到你車停在哪,就自己坐計程車先回來了。”
容凡在電話裡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平靜,饒是如此,還是叫傅溫禮從中捕捉到了些許異樣。
他現在也不想去追問對方出酒店後既然找不到車,為什麼不給自己打電話這種無意義的問題了。只要確定人是安全的、沒有亂跑,傅溫禮一顆懸著的心也就能放下來,遂只“嗯”了一聲,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叫司機一路把車開回了湖灣別墅,傅溫禮一進門李嬸便迎了過來。
她伸出食指朝二樓的方向指了指,小聲告知傅溫禮:“人在樓上,他自己房間裡呢。”
傅溫禮抬眉順著李嬸的示意向上瞟了一眼,淡淡應了一聲,之後換了鞋也跟著上了樓。
推開容凡臥室的門,室內一片漆黑安靜得落針可聞,連床頭那盞平日裡利用率最高的夜燈都是關閉的。
大床上空空蕩蕩只擺著一個未躺過人的枕頭,窗簾緊合,浴室的燈卻是亮著的。
傅溫禮知道容凡現在可能需要一些獨立的空間去靜一靜,便沒有直接上前打擾,而是回到了自己房間,也衝了一個澡換了身舒適的家居服。
原想著有什麼事兩人可以晚上再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