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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和那小子在一起?”
陸譯忱手插著兜,站在原地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傅溫禮口中的“那小子”說的是宋淮。
“他們不是來實習的嗎?”陸譯忱說著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漫不經心道:“我讓他給我當助理了。”
傅溫禮看著他皺了皺眉:“容凡呢?他去哪了?”
“我怎麼知道。”陸譯忱哼了一聲眨眨眼:“不過酒店橫豎就這麼大點地方,像他這種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懂的大學生,應該也做不了技術難度太大的工作,估計就是去客房部或者前臺先多學學經驗吧。”
容凡之前在家裡交待過不讓給他特殊照顧,所以傅溫禮原本對於他這次實習的事情是不打算干預的。
可現在臨到眼前了,一想到他在接下來一個月的生活中,需要日夜顛倒著值班、要應對工作中各種預料不及的突發狀況、有可能還要面對來自難纏客人的刁難,傅溫禮這邊頓時就有些坐不住了。
“你以你的名義,跟下面人打聲招呼。”傅溫禮想了想,最後還是對著陸譯忱叮囑道:“就說容凡是你家裡的一個親戚,讓他們平日裡多照顧著點,別給他太大壓力,也別總是訓他。”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陸譯忱坐到沙發上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他不讓我插手。”傅溫禮淡淡道。
前頭這些年,傅溫禮事事都給容凡安排得妥妥當當的,現在猛地一下讓他放開不管,想想也著實有些難度。
陸譯忱看他這副瞻前顧後的模樣,忍不住無奈輕嘆了一聲,揮揮手:“那你就別管了唄,讓他自生自滅吧。”
看傅溫禮眯著眼不知在想什麼,面上的神色猶猶豫豫的,陸譯忱失笑,拽著他的袖子把人也拉到了沙發上坐下。
“真不是我說啊,他一個快二十歲的大小夥子,也該出來經歷一下社會的捶打見見世面了。”
陸譯忱說著扯扯嘴角“嗤”了一聲:“你整日裡把人跟個花骨朵一樣在溫室裡護著,他什麼時候才能獨當一面、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陸譯忱雖然平日裡看上去總是一副不太靠譜的樣子,但這次說的這幾句話,卻都實實在在戳到了傅溫禮的心窩子上。
容凡已經是個有獨立思考能力的成年人了,不可能一輩子躲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總要出去與社會的大環境接觸,經歷挫折和打擊都是在所難免的。
雖然想想有些不忍,但若是沒有這些磨練,他便永遠都無法成長。思及此處,傅溫禮暗暗嘆了一口氣,靠到了沙發背上疲憊地揉了揉額角。
是了,是自己過度緊張了。
他正這麼想著,陸譯忱恰好又湊過來在他肩上拍了拍:“就只是學校給安排的一次實習而已,人還在你眼皮子底下,缺不了胳膊少不了腿的,你把心放肚子裡,快省點力氣吧。”
“真不是我說。”陸譯忱說著兀自笑了笑,搖起了頭:“你也太誇張了,那養雞場裡的老母雞護小雞崽子,也不是你這麼個護法。”
自從讓陸譯忱小小“教育”過一番之後,傅溫禮這幾日刻意沒有多去關注容凡的狀況。
而容凡這邊,剛剛走上實習崗位,最開始的這兩天其實不是特別忙。
跟著師父熟悉了酒店的環境、客房部的日常工作內容、到了 “今晚不能陪你”
自實習開始之後,容凡的生活節奏一直隨著上下班的時間變化在做調整。
有時候一忙起來吃不上飯只是其次,值夜班的時候回不了家、或者是下班以後回去得晚了,還要連累著傅溫禮和司機也跟著他一起等。
容凡其實有考慮過實在不行的話,自己就搬到員工宿舍去住。但那裡的條件雖說還不錯,跟湖灣別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