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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在秦姿凝的尖聲歷斥下,容凡關緊房門上了鎖,捂住耳朵靠著牆面蹲了下來。
一個人沉默地待了片刻,待客廳裡的人都散了,他才坐回到床邊,把傅溫禮的串珠從手心裡拿了出來。
看見上面還殘留著少許粘粘的汙漬,他心中煩悶,咬咬牙、閉著眼睛勸自己冷靜下來。
這種文玩手串因為材質問題,大都不宜見水。容凡無法,只能從箱子裡找了包溼巾,拿著珠子小心翼翼地擦拭起來。
就在這時,枕邊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看到來電人是傅溫禮,容凡想都沒想,幾乎一秒就將電話接起。
傅溫禮在聽筒那頭沉默了片刻,等不到容凡發聲,便主動開口詢問:“剛看到你給我發的資訊,在那邊住得不開心麼?”
容凡在周琪面前的戰鬥力,全靠他那顆強大的自尊心撐著。
可現在猛地對上傅溫禮,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他這幾天壓抑在心裡的委屈,瞬間就化身成為了決堤的淚水衝至眼眶,就這麼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我想回家,我超級想你,你現在就接我回去吧!”容凡不假思索,對著電話裡的傅溫禮乞求道。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意識到容凡情緒的異常,傅溫禮的語氣也由一開始的鎮定,變得有些著急。
“我想回家。”容凡抹了把淚,嘴裡不停唸叨著:“這裡的一切都太討厭了。”
容凡的哭腔明顯,牽動著傅溫禮的心,讓他連帶著聲線也漸漸變得陰沉下去。
“接你可以。”傅溫禮在電話裡向容凡承諾,須臾之後頓了頓,帶著點怒意:“但委屈不能白受,你現在就把電話給秦姿凝。”
“與其求他,不如求我”
傅溫禮話音落地,容凡空洞的目光隨之一滯,抽泣聲嘎然而止。
不同於以往的溫聲軟語,此刻的他更像是在下命令,語氣堅定、目標明確,帶著不容拒絕的壓迫感。
容凡原本就是覺得心裡憋屈,在傅溫禮面前繃不住了想跟人撒個嬌、吐槽兩句,可現在對方不僅沒了往日的禮貌客氣,且直呼了秦姿凝的大名。
一想到這裡,容凡心中開始產生猶豫,也不禁有一絲後悔。
原本自己忍一忍就過去的事,把傅溫禮牽扯進來,會不會因此給他帶來更多的麻煩?
怔愣間,傅溫禮低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凡凡聽話,去把電話給她,我來跟她說。”
許是對他多年依賴產生的習慣,傅溫禮只要發話,他提出的任何要求容凡都無法拒絕。
咬著唇躊躇了片刻之後,容凡從床沿邊站了起來。
就這樣吧,他嘆口氣,心道。
待在這個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令人痛苦到窒息,如果傅溫禮真的能把自己早點接回去,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踏著輕緩的步子,容凡手裡舉著電話向秦姿凝的臥室一步步走近。
臨到門口的時候,正欲抬手敲門,卻猝不及防從門縫裡傳來了房中二人對話的聲音。
“我感覺容凡這孩子也沒你說的那麼聽話,你這主意真的能行嗎?”
從秦姿凝老公口中猛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容凡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下一秒,緩緩湊近,悄默聲息地將手機的話筒對準了門縫裡。
“我也不確定,盡力試試吧。”秦姿凝說著深深嘆了一口氣:“容家人從來就不待見我,但凡凡不一樣,他身上畢竟留著容家的血。據說老爺子這兩年人也快不行了,他念在容向磊的情分上,也總有一天會承認凡凡的身份的。”
她說完想了想,對著身旁的人建議道:“你想攀上容家這根高枝,目前只能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