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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第二天還是工作日,所以大家也沒鬧到太晚,十一點的時候,便散了。
鄔淮清開著那輛陌生又熟悉的跑車,載著喝了點兒酒的祝矜,行駛在雪夜裡。
下午的時候,雪停了一會兒,現在又下了起來。
夜幕和雪景最是搭調,此刻,這座城熱鬧又安靜。
人們在家中狂歡,白雪消融一切喧鬧。
祝矜看著兩旁的景緻,忽然意識到不對,問:“鄔淮清,不是剛剛那個路口拐嗎?”
說完,她還有點兒不確定,她是個路痴,可這條路走過很多次,也算有印象。
“嗯。”鄔淮清輕聲說,“帶你去個地方。”
又轉了個彎,車開著,兩旁的街景越來越熟悉,祝矜逐漸猜到他要帶自己去哪兒。
“是去京藤嗎?”
“是。”他笑笑,“雪夜遊母校。”
祝矜跟著笑起來:“聽起來還挺浪漫。”
下了車,她才想起來,這個點兒,學校早就關門了,哪兒還進得去。
她失落地回過頭,想說他真傻,她也傻。
誰知鄔淮清像是早有預料似的,拉著她穿過一個小巷子,說:“有後門。”
後門也是鎖著的,但比前門低很多,能爬上去。
等到了後門的時候,祝矜一副無語的表情看著鄔淮清:“從實招來,小清子,你是不上學沒少幹這事兒?”
鄔淮清笑笑,不應。
他先上去,然後跳了下去,站在裡邊,對祝矜說:“你上來,一會兒我接著你。”
雪天地面很滑,他剛剛跳下去的時候,祝矜心也跟著顫了顫。
她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向下望著,鄔淮清站在底下,張著胳膊,正看著她。
“別怕。”他說。
祝矜的確有些害怕,但僅僅猶豫了一秒後,隨著一聲“我下去呀”說出口,她便真的跳了下去!
鄔淮清把她抱了個滿懷。
他身上有清冷的薄荷香氣。
後門這兒有很多樹,一冬天,葉子也沒掉完,雪下邊都是各種顏色的樹葉。
他們走在地上,踩著雪,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越往前走,入目的景色便越發熟悉。
祝矜在這兒待了六年,她曾是鄔淮清的學妹。
儘管當年,他們走在校園裡,經常像是不認識對方似的,連聲招呼都懶得打。
走著走著,祝矜忽然看到了熟悉的排球場,排球場前邊就是籃球場。
幸運的是,球場的門沒有鎖,她欣喜地走進去。
雪還在下,露天球場上白茫茫的一片,周圍是綠色的鐵絲網,校園裡的路燈還沒有關,燈下雪花好像會眨眼睛。
祝矜忽然看到地上有一顆排球,她走過去,從地上撿起。
正準備和鄔淮清在雪地上打一場,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兒,排球在拿起的過程中,發出輕輕的響聲,裡邊像是藏了什麼東西。
祝矜端詳著球,這才發現,球上還有一道拉鍊,她猛然意識到什麼,抬眼看向鄔淮清。
他站在一旁,正笑著看她。
祝矜緩緩拉開那個拉鍊,排球立刻癟了下去,只見裡邊是一個方形的盒子。
她已經猜到了是什麼,拿起那個盒子的時候,手指還是忍不住輕顫。
她開啟——果不其然,盒子裡邊是一枚戒指。
戒指上的鑽石在夜色下,閃閃發光。
鄔淮清忽然握住她的手。
他仍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可眉眼卻洩露了他此刻的緊張。
“祝濃濃,你願意嫁給我嗎?”
祝矜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