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滿臉震驚的從林阿姨懷裡掙脫而出。
她伸出白嫩的手掌放在林阿姨的額頭上,像是在試探她是不是在發燒說胡話。
林阿姨就這麼靜靜的望著冷清秋的眼睛再次說道:“小秋,你父親打來電話讓我們離開這座城市,返回京市,因為已經有人盯上了你,再待下去你會有危險的,收拾下東西,明天和王禾告個別吧!”
冷清秋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她伸手推開了林阿姨,拿起畫板在上面寫道:
“為什麼?我為什麼要聽他的?如果不是因為他母親會死嗎?他就是個一意孤行,只顧自己的自私鬼,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感受…”
冷清秋淚眼婆娑,握著畫板的手指都因為過度用力而變的極度蒼白。
“小秋,不是這樣的,你冷靜點,你父親對你母親的愛不比你差,甚至更多,只不過他是一個父親,他是一個男人,必須要堅強,所以他從不在你的面前顯露太多…”
林阿姨雙手握著冷清秋的肩膀來回搖晃。
可能是覺得自己剛才說錯話了,冷清秋並沒有在反駁,她只是伸手抹了把眼淚,一臉倔強的在畫板上寫道:“不管怎樣,我不走,我已經永遠失去一個最重要的人了,我不能再失去另一個…”
冷清秋握著畫板,扭頭轉身想要返回房間,卻被林阿姨一把握住手腕拽了回來。
冷清秋身為運動女神本身力氣就不小,但林阿姨的手就和鐵鉗一樣,無論她怎麼瘋狂掙扎都掙不脫。
“小秋,你能不能聽點話?分開只是暫時的,等到這段危險的時候過去,你還可以再回來,或者你可以讓王禾報考京市的學校,王禾現在學習進步這麼大,他一定可以的。”
“難道僅僅是一年時間你們都等不了了嗎?難道你們的感情就這麼經不起考驗?…”
林阿姨一番話讓哭的梨花帶雨的冷清秋一下撲進她的懷裡。
林阿姨嘆了口氣,右手輕輕撫摸她的秀髮,不斷的柔聲安慰著。
不知道哭了多久,滿臉淚痕的冷清秋從林阿姨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她在畫板上寫道:
“林阿姨,我求求你了,我爸最聽你的話,你幫我求求他,咱們能不能別走?今時不同往日,現在這到處都是監控,學校附近還有警察巡邏,那些壞人怎麼可能那麼大膽?…”
林阿姨看了眼畫板,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是林阿姨故意為難你,雖然現在的治安很好,但是那幫人可都是刀口舔血認錢不認人的亡命徒,我怎麼敢賭?你的父親怎麼敢賭啊?”
“其實,你離開也是為王禾好,他有父母,有朋友萬一因為你惹禍上身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你忍心嗎?”
“我知道王禾很能打,很厲害,但他能敵得過槍嗎?萬一那幫亡命徒有槍怎麼辦?”
冷清秋被林阿姨說的啞口無言,只能低著頭默默的流淚。
眼淚滴溼了冷清秋的畫板,讓畫紙都變得褶皺起來,良久,冷清秋抹了抹眼淚,像是下定決心了般在畫紙上寫道:
“好吧,我離開,明天和王禾告個別就離開…”
林阿姨溫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小秋,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啊…”
林阿姨一邊輕拍冷清秋的後背一邊喃喃自語道。
第二天,王禾早早的接到了冷清秋的約會資訊,他早飯都沒吃完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離著老遠,王禾就看到穿著白色連衣裙扎著高馬尾的冷清秋,她斜挎著畫板,正站在樓下等他。
“Hello秋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王禾笑嘻嘻的跑過來,衝冷清秋比了個心。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