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為崔植求娶蔡靜蘊,蔡家自然一口便應了。
聽崔妙跟自己說起這事,想到大哥與蔡靜蘊得以有情人終成眷屬,崔嬈也是極為欣喜。
謝絡從青平圍場回來後,便來看過她,見她精神不好,只送了些上好的補身藥材,也沒再跟她說什麼。
讓崔嬈意外的是,安樂郡主也來探望她,又送了一堆名貴的藥材。
桓氏見崔嬈吃不完這些,放著也是浪費,便叫桓拓拿了些回去給桓萱。
在床上躺了十幾日,崔嬈雖然身子慢慢好了,但卻落了個起床咳嗽的病根,老不斷了。
這日豔陽高照,桓老夫人與張氏特別來了江安侯府探望崔嬈,崔嬈剛起床不久,正咳嗽得厲害。
桓老夫人聽到崔嬈的咳嗽聲,眉頭微皺,對著桓氏道:“阿嬈怎麼還是咳嗽不止啊?”
桓氏嘆了一口氣,說道:“女兒也不知道啊。每日起床都是這樣,這根怎麼就斷不了啊。”
說完桓氏趕快上前,又是為崔嬈拍背,又是喂水,過了半晌,崔嬈終於不咳嗽了。
“聽說清音觀前幾月從南邊來了個靈安散人,據說有肉白骨,生死人之能耐。”張氏說道,“我好不容易才求到靈安散人答應三天後見我們一面,給阿萱看看病。要不,我們到時把阿嬈也帶去,一起請靈安散人看看吧?大不了我們多捐些功德便是。”
“若是這樣,當然好了。”桓氏看了崔嬈一眼,“她這天天咳嗽的,聽得我心驚肉跳。”
“阿容,我明白你的心情。”張氏拍了拍桓氏的手,說道,“你如今這般,就跟我之前擔心阿萱是一樣的。”
“那天阿拓過來時,我聽說這幾日阿萱好點了?”桓氏說道。
張氏點了點頭,又嘆了一聲:“這傻丫頭,聽說謝家拒絕了皇帝的賜婚,怕是又起了心。”
崔嬈倚在椅榻上,聽著母親與外祖母、舅母閒聊,突然聽到張氏說起謝家拒絕皇帝賜婚,她心一跳,忍不住插嘴問道:“皇帝為誰賜婚啊?謝家二郎還是三郎啊?”
“能讓阿萱這丫頭掛上心的,自然是那謝潯的婚事了。”桓老夫人說道,“聽說皇帝私下跟謝潯說,有意將齊王之女樂陵郡主指給謝潯,不過謝家沒答應。”
崔嬈呆了呆,又問道:“謝家怎麼沒答應呢?”
樂陵郡主無論容貌家世,配謝潯都不差啊。為何謝家沒答應呢?
“我也是從太后那裡聽來的。”張氏說道,“據說謝韶這老賊跟皇帝說,謝家不娶有異族血統的女子為妻。齊王聽了謝韶這話,氣得直跳腳。”
“謝韶居然連皇帝的賜婚都敢拒絕?”桓氏瞪大了眼睛。
張氏撇了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帝還是太子時,謝韶便是太子太傅,皇帝一直由他在教導。如今謝韶又是皇帝的岳父,按太后的話說,皇帝見了謝韶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屁都不敢放一個。再說了,王謝兩家是天下望族之首,為了保持血統高貴,不娶異族女子這理由,皇帝也無話可說。”
是了,樂陵郡主的外祖母是胡人。
所以,謝韶便不同意謝潯娶樂陵郡主了嗎?
之後,她的神情便一直恍惚著,母親與外祖母、舅母還說了些啥,她全聽不見了。
直到桓老夫人與張氏告辭離開,桓氏叫她一起去送客,她才回過神來,與母親一起將桓老夫人和舅母一直送到大門外。
回了屋,她便一直坐在自己屋裡,拿了本書,卻怎麼也看不下去。索性便去了崔老夫人屋裡,幫著祖母抄寫佛經,這才將心靜了下來。
天快黑時,崔櫛也回了屋來。吃了晚食後,他一臉神秘地將崔嬈拉到他的房間。
“阿櫛,你拉我過來做什麼呀?”崔嬈一進屋便將崔櫛的手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