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對面坐到梁崇腿上,緊貼著梁崇,還任由梁崇按他的腰,梁崇才把手機分他一半。
結果寧亦惟只聽到了康以馨說了一句:“謝謝你,小崇。”
“小姨,你客氣了,”梁崇很有深意地對寧亦惟微微笑了笑,“有什麼事我再通知你。”
說罷就掛了電話。
寧亦惟氣得跳起來,指責梁崇:“你還裝睡!”
“我睡著了,”梁崇冷酷地說,“是被你想怎麼回簡訊的唉聲嘆氣吵醒的。”
寧亦惟撇撇嘴,沒有反駁,抓起梁崇的手看了看時間。“十二點了,”寧亦惟說,“既然你醒了,我們就去吃飯吧。我下午還要回學校聽講座呢。”
梁崇沒理會寧亦惟的煞風景,就著寧亦惟投懷送抱的姿勢,摟住寧亦惟的腰,把寧亦惟拉過來,親了好久,才告訴寧亦惟:“我今晚還要走。”
寧亦惟呆了呆,心裡是有猜測的,但還是問梁崇:“走去哪兒啊。”
“回法蘭克福。”梁崇說。
寧亦惟想起自己昨晚那麼任性,都不跟梁崇客氣一下,便很是愧疚地說:“對不起。”
梁崇默不作聲地看著寧亦惟。寧亦惟嘴唇動了一下,又說:“我讓你更累了。”
“行了,別跟我裝乖了,”梁崇捏了捏寧亦惟的臉,說,“反正看不到你我也做不了事。”
寧亦惟不知道說什麼,便悶悶地抱著梁崇,把頭靠在梁崇肩上,小聲跟梁崇說:“謝謝,我請你吃飯吧。”
大半個小時後,寧亦惟把梁崇帶到了d大門口那家玻璃房咖啡廳,叫了兩份燴飯和牛奶冰。
“這家店的燴飯很好吃的,”寧亦惟說,“你以前行色匆忙,肯定沒留意過母校路邊的風景,我帶你留意一下。”
梁崇拆穿寧亦惟:“我看你是因為咖啡廳離圖書館近,想早點去佔座吧。”
“別血口噴人。”寧亦惟嘴硬道。
他點了單,託著腮看梁崇,有些唏噓地說:“上次就是在這裡,我和子睿吃牛奶冰的時候,看到你接孔傯,你對他那麼好,又拎包又開車門。”
“哦?”梁崇微笑了笑,對寧亦惟道,“你不是做夢夢到麼,怎麼變成看到了。”
寧亦惟被梁崇噎了一下,閉嘴了。
等牛奶冰上來,吃了一口,寧亦惟又有了新花樣,吞吞吐吐而期期艾艾地開口:“梁崇,那你有沒有發現,其實我們理論上是表兄——”
“——古代表兄妹成親叫親上加親。”梁崇迅速地說。
寧亦惟覺得梁崇像問答節目裡那種是背過答案的作弊選手。但看梁崇如臨大敵又強作鎮定的模樣,寧亦惟又忍不住笑了一下:“好吧,我又沒說什麼。”
他攪攪盤子裡的牛奶冰,笑眯眯地問梁崇,“我聽完講座之後陪你去機場好不好?”
梁崇頓了兩秒,才說:“不用。你先去佔座吧,我行程提早了,三點就走。”
寧亦惟愣了愣,又想了想,才低頭說了好吧。
吃完了飯,也差不多到了寧亦惟和周子睿約定的時候。
可能是生平第一次,寧亦惟特別想放棄看期待已久的學術講座,送梁崇去機場。
但梁崇沒讓,他拉著寧亦惟在玻璃房後面的小角落裡肆無忌憚地接吻。
“貴校路邊風景我熟得很。”梁崇說。
寧亦惟讓他親得滿臉潮紅,既恨不得梁崇快走,又恨不得梁崇別走,悵然若失地看梁崇離開了,才慢吞吞地往圖書館過去。
走了一小段路,他看見周子睿抱著筆記本,興奮地在臺階下翹首等待,便加快了腳步。
康以馨和梁崇打完了電話,廚師也做好了飯,她便從暖房裡走了出來。
她一邊走,一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