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並沒有過多地去在意那個女人:似乎是有點慌亂。
孟釗搖了搖頭:我在意的不是這個。初開門時確實有些慌亂,但她的慌亂只是短暫的一瞬,之後的表現卻出奇的自然和鎮靜,見到我們受傷,她也什麼都沒有問總之,越想越不對勁。
明天再去看看吧,思索幾秒後,陸時琛道,總不可能一直守著那裡,你現在已經不是警察了,既無法呼叫警力,也無權24小時監控,繼續待在那裡,只有無法預見的危險和被人再一次抓住把柄的可能。
也是,孟釗嘆了口氣,算了,先不想了。
陸時琛手裡拿了一瓶醫院開的消毒水,擰開瓶蓋,坐到孟釗旁邊:幫你給傷口消一下毒。
因為跟那黑影近身搏鬥了好一會兒,孟釗雖然沒受什麼重傷,但手臂上多了不少擦傷和淺刀傷。
要放在以前,這些傷口孟釗壓根就不會處理,但陸時琛要幫他消毒,他便照陸時琛說的側過身,將t恤的袖口擼到肩膀上。
陸時琛拿了棉棒蘸取消毒液,塗抹到孟釗肩膀下方的傷口上:疼麼?
不疼,孟釗道,這都不算什麼傷。
你經常受傷?
也不算經常,孟釗沒什麼正經語氣,隔三差五的吧。
見陸時琛沒作聲,頓了頓,他問:你在擔心我?
沉默片刻,陸時琛道:以後不要單獨行動了。
沒事,孟釗半開玩笑道,算命的說,我平均每月會有一次血光之災,這個月有過這一遭,之後就徹底安全了。
明天去周圍看看,能不能買到摺疊刀防身吧。陸時琛說。
也行。孟釗側過臉看向陸時琛。陸時琛正垂眼認真幫他消毒,長而濃密的睫毛似鴉羽一般,隨著眨眼而上下翕動,看得他莫名有些心癢,於是他朝陸時琛的睫毛上輕輕吹了一口氣。
陸時琛動作一頓,抬眼看他:幹什麼?
我說陸大仙女,孟釗眼裡含笑,你這身手不錯啊,專門學過格鬥?
嗯,陸時琛幫孟釗消完毒,擰緊消毒水的瓶蓋,停頓了一會繼續說:無聊的時候,總要找點事情做,格鬥時拳拳到肉的感覺,起碼還能讓我覺得自己正在活著。
陸時琛將消毒水放到床頭,起身走到床的另一側,關上燈,坐到床邊。
黑暗籠罩下來,孟釗低聲道:這一次,又要多謝救命之恩了。
陸時琛沒說話,只是在他身旁躺了下來。
一陣沉默後,陸時琛側過身,一隻手臂搭到了孟釗身上。然後那手臂微微收緊,將孟釗圈住了:睡吧。
這是一個類似擁抱的姿勢,很親密,孟釗可以清晰地聽到他的呼吸聲。
胸口像是破開了一道小口子,有一種鼓脹而酸澀的感覺溢了出來,孟釗意識到,此刻的陸時琛像是很害怕失去自己。他摸索著握住陸時琛的手,收緊了手指。
次日一早,兩人在酒店吃過早飯,見那女人仍舊沒打來電話,孟釗總覺得心裡不太安穩,便和陸時琛開車又去了那女人家裡一趟。
站在402門前,孟釗抬手敲了敲門。
門內立即響起腳步聲,屋裡的人快步走過來,腳步聲靠近了,孟釗注意到貓眼的光被擋住了,看來門內的人此刻正在透過貓眼看向門外。
但門卻沒有立刻開啟,孟釗跟陸時琛對視一眼,兩人都沒說話,屏息聽著裡面的動靜。過了一會兒,孟釗又抬手敲了敲門。
防盜門這才向外推開,女人探出身:孟警官,你們這麼早就過來了啊?
怎麼樣,找到了嗎?
還沒有。女人搖了搖頭。孟釗朝屋內望去,相比昨天,屋子裡看上去非常凌亂。
他注意到,女人看上去非常疲憊,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像是熬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