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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檸瞅一眼韓東塬,就沒把他小時候對她幹得那些壞事一一說出來了,還是給他留點面子吧。
她笑道:“對了,我拿到了廣城美術學院的錄取通知書,九月就要入學,所以可能再在這邊住上兩星期就先回北城了。”
廖盛和許冬梅都是一呆。
這段時間他們都在下面大隊裡,那天廖盛雖然是跟韓祁山和程素雅一起去山上的,但程素雅壓根沒提這回事,下午他又被徐書記提溜著去了別的大隊,所以兩人還都是才知道這事。
但這是大好事,誰不想離開這裡去上大學呢?
廖盛表情十分豐富。
他一驚一呆,隨即就是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衝韓東塬道:“塬哥,你太不做人了,所以就因為檸檸妹子要去廣城讀書,你就直接哄了檸檸妹子跟你領證?至於嗎?!”
眾人:“……”
韓東塬“呵”一聲,但卻什麼也沒說,竟像是直接預設了。
許冬梅就笑道:“恭喜,這可真是太好了,是不是因為這個,你們才急著領證的?”
她記得自己上次跟程檸談話時她還完全沒有想要結婚的打算。
“不是,”
程檸笑道,“其實我之前就有這個想法了,山洪之後就有這個想法了,你不信可以問問沈青,跟上大學沒有關係的。”
她看到兩人說起上大學都很興奮,轉了話題,笑道:“盛子哥,冬梅姐,你們這兩年好好讀書,以後肯定也能上大學的,機會總是給有準備的人。”
廖盛擺手,道:“沒興趣。”
他對讀書沒興趣,下鄉他也沒覺得苦,本來就是他自己要下來的。
許冬梅也搖了搖頭,笑道:“都這麼多年了,我早沒了這份心思,現在的生活對我來說已經很好了。”
她是真的已經很滿足了。
留在公社,等徐建國也調上來,兩人結婚,生兒育女,這日子已經是以前在山上都不敢想的了。
許冬梅和廖盛對程檸的話不以為意,韓東塬卻留意了。
又是兩年。
吃完晚飯廖盛和韓東塬去廚房刷鍋洗碗,許冬梅收拾桌子,程檸上前幫忙,許冬梅就笑道:“放著我來就行了,這兩天應該身體不舒服吧,坐下休息就行了。”
兩人很熟悉,程檸的狀態她一看就看出來了。
還有程檸脖子和小腿上的紅痕,程檸面板白,看著十分顯眼,想讓人忽視都很難。
程檸被她說得小臉一紅。
張了張口想解釋一句又不知道從哪句說起。
不過程檸這副樣子卻讓許冬梅有些憐惜起來。
想到她年紀小,又是烈士遺孤,據說親媽在她小時候就改嫁,面都沒見過的,男女之事上可能沒什麼人教她,再想想韓東塬那人高馬大一看就非正常人的樣子,還有他對程檸的那股子勁,著實令人有些擔心……
許冬梅就忍不住道:“檸檸,你跟廠長剛結婚,那事上身強體壯的男人都不知道節制,你可不能都由著他,不然身體可吃不消。”
頓了頓又道,“還有,你這馬上就要去讀書了,千萬別弄出孩子來,不然你懷著孕去上學,可太辛苦了。”
程檸:“……”
他怎麼就會這麼多呢
程檸頗有些無語。
不過她也沒那麼害臊,立馬就想到一件事。
她瞅許冬梅,道:“冬梅姐,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那你有沒有經驗教教我?”
許冬梅臉一紅。
她跟徐建國都年紀不小,兩人婚事定下了,發生這種事都是自然而然的事。
程檸看許冬梅有些窘迫,上前挽住她的手,就探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