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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副主任那個面色。
他喃喃的,道:“書,書記,這,我哪裡知道是撫卹金,我是聽說之前韓東塬收了不少的山貨,怕是賺了不少錢,還有透過黑市弄了許多收音機……辦廠子的那些錢其實都是韓東塬投機倒把賺來的。”
徐書記面色大變。
不僅徐書記面色變了,薛主任面色也變了,其他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這種話,你是聽誰說的?”
他看著王副主任,厲聲問他道。
王副主任面色變來變去。
徐書記突然想到什麼,眼睛緊緊盯著他,道:“顧競文,那個顧知青?顧競文調到了葉灣大隊,我沒記錯的話,你愛人孃家就是葉灣大隊的,他搭上了你,跑到你面前說的?”
的確是顧競文跟王副主任說的。
前些天他老婆帶著回了一趟孃家,顧競文給他老婆送了些東西,說想跟他說說這個廠子的事。
顧競文是誰他當然知道,他為什麼從上韓大隊被調到葉灣大隊,他也聽說了一些。
所以一開始他還以為這人找自己是為了進傢俱廠。
他帶了些輕視的心,但這會兒他正需要人,也的確想知道更多上韓大隊竹木製品廠的內幕,就去見了顧競文。
沒想到可真是聽到了許多想也想不到的內幕。
王副主任也不幫顧競文掩飾,道:“是,是顧知青說的,但他說的應該也是實情,這些事去上韓大隊打聽打聽,應該就都能打聽的多。”
徐書記面色很黑。
他道:“不用打聽,這些事我都知道。他是在大隊裡收了山貨,也的確賣去了北城,但卻不是他私人收而是大隊收,替大隊賣的,都是有收據的,至於賣收音機的事,我也知道,他自己組裝的兩個舊收音機,也沒有賣,是想要的村民拿了一些山貨跟他換的,那些山貨他都寄回了北城自己家吃用的,這種拿東西換東西的事,在咱們公社是常有的事。”
“那個顧競文是誰?不好好幹實事,整天的搞歪門邪道的人!你領導一個廠子,不好好花心思怎麼搞好這個廠子,跟這搞歪門邪道的人接觸,聽他們在背後說些居心不良的挑唆話,我看你真是,真是,腦子是被豬啃了嗎?!”
徐書記真是氣得夠嗆。
原先他是屬意薛主任任廠長,韓東塬任副廠長。
但韓東塬無意,薛主任這廠長只能是掛名,最後只好選了王副主任,這人是公社本地人,從下面升上來的,對整個公社各個大隊的情況都非常清楚,做事也是會做事能做事的,卻沒想到這點了名讓他做這副廠長才沒多長時間,就出了問題。
散會後徐書記直按腦門,他叫了薛主任問他這事他怎麼看。
薛主任也是一腦門的汗啊。
他自己都差點被王副主任給帶進陰溝了,差點被他當了刀使呢。
“他以前也不這樣,”
薛主任想了半天道,“我看還是這顧競文挑唆的問題,那人之前想走我的路子,我接觸過,是個能說會道,會鼓動人心的。”
徐書記點頭,道:“那你回頭跟他談談,讓他以後別再跟那姓顧的接觸。”
這個時候,就算是他想把人撤了,這籌備到半道,還能換別人上去不成?
徐書記頭疼著,也想不出好的解決辦法,扔了筆,合上筆記本,剛起身準備先回家吃個午飯再說,就聽到了敲門聲。
“進來。”
他以為是小路來找他蓋章,又坐了回去。
剛又開啟筆記本,再抬頭卻萬萬沒想到進來的竟然是韓東塬。
“咦,東塬,”
他表情一鬆,招呼了韓東塬一聲,笑道,“小程呢?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