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個,不,幾個女知青的對話都一字不落的落在了耳朵裡。
其中就包括韓東塬的舍友孫健。
孫健是個老實板正的好同志。
程檸跟廖盛韓東塬是一個大院裡頭的,說不定還是韓東塬的物件。
蔣姍姍是他物件沈青的舍友,大家也相處了幾年,除了傲點嘴巴厲害點,也是個挺好的同志。
他覺著兩人鬧了矛盾不好。
說到底這事的源頭還是韓東塬。
所以他權衡再三,回宿舍就把那幾人的對話複述給了正坐在炕桌上,拿刻刀刻著東西的韓東塬。
他道:“塬哥,這事你還是得跟大傢伙澄清一下,不然別人誤會了,對程知青也不好。”
這幾天他還吃了不少程知青給廖盛帶來的醬肉醬牛肉辣椒醬呢。
他對她印象還挺好的。
廖盛吃驚的嘴都張大了。
然後吃驚完還有心思笑出來,咧開嘴笑得挺樂呵,轉頭就跟韓東塬道:“哥,沒想到檸檸妹子小嘴還挺利索,以前還真沒看出來,淨看見你欺負她欺負得跟蚱蜢一樣,一點就炸,哈哈,偏偏還敢怒不敢言,哈哈哈……”
孫健:“……”
他震驚無比的看向廖盛。
這是個缺心眼吧?缺心眼吧?
韓東塬沉著臉,手捏著刻刀,狠狠剜了廖盛一眼,那架勢就跟要把刻刀刻廖盛臉上似的。
廖盛的笑聲漸弱。
……他覺著自己最近可能是有點皮癢了。
然後還不等他開口說什麼,宿舍的門響了。
有人敲門。
孫健覺得自己的舍友都是非正常人。
他心累得不想說話,轉身去開門。
拉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口帶著盈盈笑容的程檸。
孫健嚇了一小跳。
這,果然是背後不能說人。
他剛剛沒說她的壞話吧?
略有點心虛。
他忙堆了一個有那麼一點點不自然的笑,迎了程檸進來,問她:“程知青,你過來了?是過來找盛子的嗎?”
因為之前程檸也來過他們宿舍。
是給廖盛送他家裡給他捎帶的東西的。
程檸笑著搖頭,禮貌道:“不是,我找韓知青,替他家裡人給他捎東西的。”
孫健莫名膽戰心驚。
他轉頭叫坐在煤油燈下拿著刻刀的韓東塬。
韓東塬抬頭掃了一眼門口,低頭面無表情的繼續刻。
孫健:“……???”
廖盛卻是立即跳了起來,他先是招呼程檸去韓東塬對面的炕桌上坐,然後一把攬了孫健,拖著他出門去了。
順手還體貼的帶上了門。
孫健被拖了出來,一進走廊一陣冷風就往脖子裡刮,凍得一哆嗦。
這大雪天的,離開了熱炕,外面冷得抽肺。
他跺了跺腳,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緊閉了門的宿舍,問:“盛子,程知青到底是不是東塬的物件?”
太奇怪了。
所有的事情都太奇怪了。
還有韓東塬的反應也太奇怪了。
讓他對自己的判斷起了深刻的懷疑。
廖盛一下子被他嗆著。
他拖著他去了堂屋,這才道:“你想什麼呢?就東塬那狗脾氣,能有物件?你瞅著吧,十分鐘,最多十分鐘,檸檸妹子就要被他趕出來,咱們熬一下就過去了……這不是怕留在裡面那狗東西又給臉色給檸檸妹子看,檸檸妹子面上不好看嗎?”
孫健:“……”
你敢當面叫他一聲狗東西試試??
屋子裡程檸走到炕桌前,看韓東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