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的眼圈兒還是有些紅,在白面板上尤為顯眼。
季匪忍著親一口的衝動,打趣道:“成了兔子了。”
程見煙有些不好意思,抽出紙巾擦了擦眼睛。
“對不起。”季匪發動車子前握住她的手,低頭親了口:“害你吃了頓不愉快的晚餐。”
男人親暱的動作自然而然,就好像這樣的過程他們歷經了千百次一樣。
程見煙微怔,一時間也忘記了就這個動作去彆扭什麼,只是下意識的回答他的話:“確實不愉快。”
“所以我們去吃一頓愉快的晚餐吧,我剛剛都沒吃多少。”
就像季匪想幫助她脫離一切關於房青的陰影一樣,程見煙同樣不想讓季家的事影響到他的情緒。
如果這頓晚餐沒吃好,那就重新吃一頓。
最好不要把情緒停留在不愉快的狀態裡,畢竟季匪有個假期也不容易的。
“真的麼?”季匪掃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忍不住笑了:“其實不想吃飯的話不用這麼照顧我的情緒的,我剛剛吃飽了。”
這麼多年,他早就有了在季家也能安穩進食的本領了。
任由周圍牛鬼蛇神,他自巍峨不動。
“其實我也飽了。”程見煙被他逗笑:“聽你這麼說,還真的鬆了口氣。”
“不去吃飯也能去別的地方沖淡壞心情。”季匪眉頭微挑,修長的手指打轉方向盤:“帶你去個好玩的地兒。”
季匪口中‘好玩兒的地方’是飛行基地。
當車子停在基地大門口,程見煙看到那高門上明晃晃的幾個大字,第一反應就是錯愕。
“季匪。”她沒下車,忍不住問:“為什麼要來這兒啊?”
“因為好玩兒啊。”季匪特別欠揍的用囫圇話回應了一句,把車子停好後跳了下去,興沖沖就折到副駕駛那面去拉她:“走,信我就是了。”
男人像是清晨第一縷張牙舞爪的陽光。
永遠冉冉升起的明媚,給人希望。
程見煙不自覺的被蠱惑,跟著他走。
傍晚的基地裡人煙稀少,偌大的停機坪上,地平線幾乎都和天邊的晚霞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