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需要人照顧。”
必要的時候, ‘家庭’也是可以拉出來當擋箭牌的。
後勤部主任沒有再多問了, 很快批了她的退宿申請。
程見煙沒有再回去看看那個她住了快要三年的小屋, 前幾天的時候,傅廈已經把她的東西都送到季匪的房子裡去了。
因為她刻意避開的原因, 兩個人沒有碰到面, 但他打包的東西很全, 什麼都沒落下,所以她也沒必要回去看。
對於程見煙而言,目前所有住過的地方都只是落腳的‘房子’,並不能稱之為‘家’。
可能多少會顯得有些冷酷,但她真的沒有留戀。
這也是房青從小給她灌輸的觀念了——她沒有家,即便和自己的父母生活在一起,她也只能算是寄宿的外來者。
因此,程見煙從小到大所做的努力都是讓自己真正意義上的沒有家。
她想擺脫房青,從各種層面上的。
監護意義上,心理層面上,她都想和她毫無關聯,成為一個獨立的人。
而現在……她或許真的有這個資格了。
程見煙每次想到放在包裡的結婚證,就覺得面對房青的時候,她也不再那麼懼怕。
因為她已經不是自己的第一監護人了。
婚姻真的能給人一種脫離原生家庭的底氣,不管真假,只要合法。
房青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就算她裝作不穩定,三不五時就說自己是個快要死掉的人,但醫院的檢查報告不會騙人。
只是她堅持不肯出院。
“出院?出院萬一死了怎麼辦,我還得堅持著看到我女兒結婚呢。”房青盯著程錦楠和程見煙,聲音執拗又冰冷:“我哪兒也不去,就住在醫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