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裡面了,霍瀾庭正在桌邊寫字,她走過去,低頭一看,是一些瑣碎的事情,兒子什麼時候餵奶,她什麼時候該吃些補品,多半都是她和孩子的事情。
從背後抱住了他,她伏身貼在了他的後背上面:“瀾庭,我剛才出去,碰見沈明君和蘇婉的丫頭在一起行苟且之事了,你說這件事,蘇婉知道不知道?他既已以婚姻相許,為什麼還會這樣呢?”
霍瀾庭一手回過來揹著她,眼簾微動:“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沈明君向來葷素不忌,他經常和朋友們提起那些風流韻事,向來是來者不拒,什麼樣的女人,他都無所謂的,蘇婉不可能一點不知道。”
不明白,這世上為什麼還有那樣的婚姻。
蘇唯更覺疑惑:“她一直渴望的婚禮就在眼前了,可盛大的婚禮,沈家少奶奶,這真的能給她帶來她想要的東西嗎?”
霍瀾庭扣上筆帽,回身看著她:“人和人不一樣,你想想,沈家是什麼樣的門風,不僅僅是沈明君,就是沈弋,他身邊女人也從未斷過,即使他一直對從前的未婚妻念念不忘,但是他何曾真正的穩下心過?只能說各人有各人的緣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的確,不光是男人,就是女人,也是如此。
怪不得蘇婷一直不肯復婚,她現在是那樣的自由,不僅僅是她,就是霍麒麟,打算終身不嫁,也活出了不一樣的人生,和她們相比起來,反倒是她的日子,按部就班的,很普通起來了。
遙想當年深宮之內的事,彷彿是一場夢的,很不真切。
現在的她有了家人,有了愛人,有了兒子,有了太多的牽掛,可未來還是有很多未知,之前對於分開她沒有太多的感慨,現在忽然想,她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他,一旦他不在身邊,那麼她怎麼辦?
她一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幾乎是有點粗暴地推了他一下:“你起來,我問你。”
霍瀾庭站了起來,低著眼看她:“什麼事?”
他從來這樣,一直都遷就著自己,蘇唯順勢靠了他的懷裡:“有一句話說,天下男人皆薄倖,你覺得怎麼樣?”
她一向敏感,他知道,笑著擁住了,目光沉沉:“不怎麼樣,蘇婉能容忍沈明君,沈弋即使身邊有再多的女人,也有人往他身邊去,因為他們身上有她們想要的東西。而你,什麼都容忍不了,還得我忍著你,我有什麼資本去薄倖?”
說的是,她捶著他的肩頭:“你若有心,早早告訴我,離婚就是,好聚好散,家財一分。千萬別藏著掖著,等我發現了,就怕你人財兩失。”
離婚?
她做什麼都行,唯獨這件事不可以。
霍瀾庭絞著雙臂,給人緊緊扣了懷裡,一低頭就尋了她唇。
唇瓣柔軟香甜,最近一直帶孩子,都沒有親熱過,他擁著她,直往浴室走去,紅玉早就抱了糖球出去了,浴室門開著,直接給人抵在了門口,氣息交纏。
一夜春色,兒子不在身邊,睡得也香甜。
早起還得趕火車,霍瀾庭醒了,伸手一摸,身邊沒有人。
他看了眼時間,五點多了,該走了,立即掀被下床,床下趴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糖球,他穿上衣服,到浴室門口看了眼,蘇唯不在。
皮箱早就在車上了,他才繞過床來,房門一動,蘇唯抱了孩子回來了。
他上前,接過兒子,逗弄著孩子:“小傢伙,等我回來,很快的。”
餘光當中瞥見蘇唯手裡還拿了一封書信,頓時抬眼:“那是什麼?”
說話間紅玉也走了進來,她手裡還提著一個小一些的女士皮箱,眼睛還紅著:“小姐,不去行不行啊,到處都在打仗,多危險啊!”
危險,與其在家裡擔心,不如與他齊頭並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