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阿哲吉連夜部署規劃,有條不紊的命令族人按照之前的訓練進行抵禦與反擊。
他在這裡待了幾日,將對方重創後判斷對方短時間內不會再捲土重來,於是抽空回了族裡。
回來的時候臨近清晨,天空泛著魚肚白,光線尚不太明朗,族裡的大部分人都還處於夢鄉中。
阿哲吉回來,馬不停蹄的先與留在族裡防禦的手下開了個會,方鬆了一口氣,才往江扉的屋子走。
這幾日緊繃的神經突然鬆懈下來便覺得十分疲憊,他揉著眉心,餘光瞥見不遠處好似掠過了一道黑影,但定神去看,又什麼人都沒有。
在原地立了片刻,阿哲吉疑心是自己過度緊張,便沒放在心上。
多日沒見江扉了,心裡的想念翻江倒海的湧來。
阿哲吉的心口發熱,迫不及待的喜悅促使腳步都快了許多,隨即,一把推開屋子的門。
他知道江扉此刻還在睡,便刻意放輕了腳步,儘量安靜的往裡面走,可屏息凝神之際,屏風後的寢屋傳來的夾雜著啜泣的聲音,又讓他皺起了眉頭。
江扉已經醒了?
但他怎麼在哭?
阿哲吉心裡一緊,顧不得會驚擾,繞過屏風就闊步走了過去。
床榻的景象映在面前,他猛地止住腳步,瞳孔驟縮。
光線黯淡的屋子裡,一身瓷白皮肉的江扉好似在發光。
眼被紅色的帶子矇住了,垂下來的一截縛住了背在身後的雙腕,蜷縮的背脊止不住的戰慄,似在忍受著某種難以啟齒的痛楚。
阿哲吉大步走進,方才看見被他壓坐著的,溼漉漉的一小截蛇尾。
他一把攥住,將渴極般的大蛇抽出來,狠狠扔到床下,江扉的背脊便驟然放鬆了下來,哼唧著哭出了聲。
阿哲吉心裡剛一鬆,視線掃過他背上的指痕與齒痕,卻又如遭雷擊般的釘住。
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的發澀,他幾乎有些站不住了。
勉強鎮定的拆開那猩紅的帶子,他按著江扉的肩頭,目眥欲裂的逼問。
是誰!是誰敢對你這樣!
江扉被嚇到似的,怯怯的看著他,語無倫次道。
阿阿哲吉,我也不知道,他戴著面具我不知道
阿哲吉震怒的目光一寸寸的舔過他浮著紅的面頰。
這樣顯露出來的情態,他很清楚。
江扉一定是被人欺辱了。
目光往下移到側頸,不動了。
深藍色的蛇契上是挑釁般的齒印,深深淺淺的,新舊縱橫的,刺著他的眼。
剎那間,阿哲吉的臉色極度可怕,指節用力嵌進江扉的面板裡。
江扉有些不舒服了,掙扎著推他。
可這時的推拒動作猶如火上澆油,阿哲吉要極力控制著胸膛裡的暴戾才能不傷害到他。
又被趕到外面睡覺的小狼跑了進來,扒著床想要找江扉,被阿哲吉看見了,忍無可忍的一腳踢開了他,怒罵道。
不能保護你的主人,要這畜生還有什麼用!
毫無防備的小狼被踢的滾了好幾圈,可憐的嗚咽叫喚,瑟瑟發抖著不敢再靠近。
江扉一看就急了,赤腳跑下床要去抱它,卻被阿哲吉抓住了手腕,不讓他過去。
他又怕又委屈,哭著亂喊。
阿哲吉你壞,你為什麼踢小狼!
阿哲吉一言不發的盯著他滿是淚的面容,目光緩緩下移,瞧見了流過腳踝的骯髒液體,目光一下子變得駭然。
作者有話要說: 自信點,面具人就是弟弟
二更耶!
無影燈36
趁著阿哲吉不在族裡,有人欺負了江扉。
在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