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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霆琛長腿交疊靠坐在椅子上,骨節分明的手指不緊不慢把玩著指間的墨玉戒指。
俊美清雋的臉上一片淡漠,只有那雙始終定格在時晚身上的墨眸帶著些許溫度。
時晚的動作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霍隨安感到自己的腿像是被人一寸寸敲碎,又一寸寸的拼接起來。
他下顎繃緊,緊緊咬著牙關,手臂的青筋越發暴起。
天爺。
他怎麼覺得,先生要受不了了。
管家察覺到霍隨安身體因為極致的疼痛不斷的輕顫,也跟著繃緊了神經。
一邊擔憂的看著正在施針的腿,一邊隨時準備阻止霍隨安因為承受不了做出什麼動作。
這傅夫人看上去嬌美柔弱的,下手可真狠安啊。
當然,這話他只敢在心底想想。
“還有最後兩針,就結束了,”
時晚突然停住動作,看向霍隨安。
終於要結束了。
很久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這麼慢了。
霍隨安緩緩的點了點頭,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冷汗浸溼,粘黏在身上。
“霍總,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時晚沒有立即下手,而是用閒聊的語氣對著霍隨安道。
喜歡的人?
霍隨安一愣。
一邊是驚訝時晚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一邊在想著腦中突然出現的那道身影。
旁邊的管家也是一愣。
傅夫人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傅霆琛卻似乎是知道時晚要做什麼,把玩墨玉戒指的動作微微頓住,又恢復如常。
他唇角的笑意加深,抬手倒了杯茶放到一邊。
在二人愣神的功夫,時晚斂眸。
手中的動作迅速,將最後兩針,分別刺進了霍隨安腿上的相應穴道。
沒辦法,這兩處穴道太關鍵了。
霍隨安的身體越是緊繃,越不好施針,只好想辦法分散他的注意力,讓他放鬆下來。
“嗯——”
腿上的痛感在這瞬間再次加劇到了極點。
霍隨安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呼後,整個身體就要朝著輪椅前面的方向倒下去。
“先生!!”
好在一旁的管家注意力集中,眼疾手快的扶穩了霍隨安宛若從水裡撈出來的身體。
霍隨安的忍耐顯然已經近乎極致。
身體不斷的輕顫起來,扎著銀針的腿也是一樣。
他的脖頸和手背上的青筋都跟著暴起。
“傅夫人,先生這——”
管家眉頭緊皺,滿臉擔憂的看向時晚。
先生腿有感覺是好事,但眼下看上去也太痛苦了。
“想要打通腿部的神經系統,疼痛是無法避免的,半個小時後拔掉針就會好了。”
時晚看著霍隨安的反應面露滿意,起身走到傅霆琛身邊的位置坐下。
“感覺怎麼樣?”
傅霆琛將手背貼在杯壁,確認晾得溫度適宜才將茶端給時晚。
“我沒事,”
時晚知道傅霆琛的擔心她會像上次幫溫謹成施針一樣虛脫,當即對著他笑了笑。
“痛苦的是霍總。”
她說的是實話。
溫謹成體內的毒都在血液裡,相對的針法對施針人的要求極高,十分耗費心神。
霍隨安腿部的情況的雖然不算輕,但對上次來說,已經是小巫見大巫了。
一套針法下來,她沒有多少感覺。
否則也不能中途閒聊,分散霍隨安的注意力。
傅霆琛見時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