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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父霍母沒有開口,臉色卻不好看。
“許久不回老宅,我還以為你會對我們生疏了,”
霍老太太勾唇緩緩道,原本和善的面容更顯得慈祥,只是那雙眸中的精銳卻顯得有幾分違和。
“現在看到你這麼不見外,我就放心了,都用餐吧。”
一個外字,說明了一切。
“老太太說的是,”
霍母露出笑容附和道。
霍隨安掀眸淡淡的看了眼霍母又將視線霍老太太,蒼白到幾乎透明的俊朗面容浮出意味莫測的笑容。
“見外的,可從來不是我。”
話音未落便率先用餐,動作優雅從容。
剩下的四人的臉色再次冷了下來。
但事已至此,總不能甩手走人。
餐桌上,除了霍景潯時不時誇獎老宅廚師廚藝的話外,寂靜無聲。
自從霍隨安出現後,所有的事情都好像是他的掌控中,這種被壓著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霍景潯眼底深處滿是幽色,邊搖晃著紅酒杯邊緩緩道。
“小叔既然回來了,有件事我倒是剛好可以請教請教。”
霍隨安掀眸。
“願聞其詳。”
“我身邊近來”多了不少蒼蠅,小叔覺得,”
霍景潯放下手中的紅酒杯,任由它裡面的液體自由搖曳。
“會是什麼人做的?”
這話,當然是來敲打霍隨安的。
霍隨安神色自然的拿著手帕擦拭自己的嘴角,身體後仰靠在輪椅上看著霍景潯淡淡笑道。
“半個霍家都在你手中,怎麼會連幾個蒼蠅的來處都查不到?”
一連十二卦,卦卦不得生
霍隨安淡笑著看著霍景潯。
簡單一句話,瞬間反守為攻。
將話推出去的同時,也毫不留情的說出了霍景潯的無能。
霍景潯沒想到霍隨安會完全不接話茬,反而將了一軍,神色瞬間冷凝難看了起來。
霍老太太眼底深處飛速的閃過抹什麼,笑著開口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景潯的確還有不少需要學習的地方,好在,有霍家的長輩們一路提攜,”
她看著霍隨安笑道。
“隨安,你作為他的小叔,也該適當的幫幫他,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處理吧。”
人本來就是霍隨安派去的。
他答應了,必然要出點血了結這件事。
不答應,就瞬間被自己剛才的話打臉。
老太太說話的藝術不可謂不高。
霍隨安看著霍老太太,嘴角緩緩上勾。
“沒問題。”
霍老太太點了點頭,喝了口手中的茶後,再次將視線看向霍隨安。
“說吧,你這次回老宅到底是為了什麼了,
她聲音緩慢,神色溫和,彷彿一個慈愛的長輩。
“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還是身體?”
話到這裡,恰到好處的停住。
“我們畢竟是一家人,沒有什麼需要遮掩的。”
佛口,蛇心。
霍隨安看著霍老太太故作和善的樣子,又看了看她手裡的菩提佛珠,眸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的確是遇到了點難處。”
霍母和霍父聽到這裡,挑了挑眉。
霍老太太和霍景潯眼底的冷色淡了幾分。
霍隨安將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瘦弱修長的手指在輪椅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漆黑的眸子浮出令人心寒的笑意。
“不過遇到難處的不是我,而是景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