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跟著冷凝了起來。
“夫人,”
赫延走了沒多久,楊熠臉色不好看的走了進來。
“霍景潯在國內的所有財產和住所,全都捐贈轉移到了普通人名下,其中多數是京大的導師和校友。”
京大的導師和校友。
也就是自己的導師和校友。
她想審問,都下不去手。
時晚雙眸緊凝,嬌美的臉上神色緊繃。
處處精心,處處縝密。
看來的確是蓄謀已久了。
“我知道了,”
時晚隔著半晌再開口的時候,聲音低沉了不少。
“查查昨天晚上飛離華夏的私人飛機吧,能查多少查多少。”
霍景潯既然縝密到這樣的地步,肯定不會乘坐正常航班,留給他們任何線索。
“是,”
楊熠知道時晚的意思,臉色鄭重的點了點頭。
他沒有立即退出去,而是給時晚倒了杯茶遞了過去。
“夫人,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成功的救出喬小姐的。”
放心。
一點線索沒有,她怎麼能放心的下去。
時晚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緩緩騙楊熠在心底嘆了口氣,默默地退了出去。
偌大的別墅客廳內,只剩下了時晚一個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氣氛也越來越安靜壓抑。
此時,一道矜貴修長的身影,正邁著長腿走進了別墅。
守在別墅內的僱傭兵紛紛頷首,退至一旁。
時晚靠在沙發上,雙手緊緊的握著杯子,裡面的水早已經冷透,卻一口沒少。
她凝起的雙眸看著地面,眼底滿是沈不見底的幽色。
現在想來,霍景潯抓安安的目的多半是為了脅迫她做些什麼。
都是因為她,才將安安陷入了危險當中。
現在只希望能早到點找到霍景潯,不管他想要做什麼,都得先救出安安才行。
說不出的愧疚和害怕幾乎要將時晚拉進情緒的深淵。
明明開足了空調,她卻覺得冷。
傅霆琛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時晚垂眸自責的樣子,狹長的墨眸中顫了顫,緩和到了極致,
他解開自己的西裝,放輕腳步朝時晚走去。
在所有的情緒堆積在一起,讓時晚幾乎要呼吸不暢的時候,一件帶著熟悉氣息的黑色西裝從身體上方罩了下來。
“阿琛——”
時晚的雙眸微顫,看向來人。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