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著的緣故,周身那股凌厲的寒意淡了不少。
她很少看到阿琛這麼安靜的樣子。
安靜的讓她有些不安。
時晚定定的看著床上的人,纖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
剛想伸手輕撫傅霆琛的臉,卻又突然停住,轉頭看向高勳。
“去給我倒杯熱水吧。”
手太冰了,阿琛會不舒服的。
“抱歉夫人,是屬下疏忽了。”
高勳連忙走到桌邊倒了杯熱水,端給了時晚。
時晚接了過來,卻並沒有喝,只將雙手緊緊的貼在滾熱的杯壁上。
直到手心的寒意被徹底驅散,才放下杯子坐在了傅霆琛身邊。
拿起他的手準備把脈的時候,時晚的臉色沉了下去。
男人修長的手指和的末端分明的骨節處滿是摩擦撞擊的傷口,儘管已經處理過了,但仍舊有幾分觸目驚心。
高勳低下了頭,努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卻還是沒有躲過。
時晚轉頭看向高勳,美眸冷寒。
“在暈倒前,阿琛的病復發過?”
雖然是疑問句,但口氣卻滿是篤定。
“……是,”
高勳知道瞞不住了,只好點點頭。
“夫人,這可是您自己猜到的,不是我說的,”
他看著時晚,小心翼翼道。
“傅總要是問起來,您一定要幫我證明。”
“嗯,”
時晚知道高勳的意思,應了聲繼續道。
“阿琛這次病發了多久,情況嚴重嗎?”
高勳還沒來及回答,時晚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你們是用了什麼方法,”
她垂眸心疼的看著傅霆琛滿是傷痕的手,聲音沉沉聽不出情緒。
“讓阿琛恢復理智的?”
高勳不敢耽誤。
立即開口將傅霆琛病發的經過,從頭到尾的彙報給時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