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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口中的牙又碎了大半,還是一樣,被強制混合著血水嚥了下去。
他雙眸猩紅,身體瘋狂顫抖。
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害怕。
那滿嘴的牙齒,此時已經所剩無幾。
咚。
咚。
然而,僱傭兵的拳頭還在繼續。
血沫四濺,殘暴異常。
直到確定許知口中一顆牙都不剩,才重新將他放了下來。
“嘔……嘔,”
許知跪在地上,瘋狂的嘔吐了起來。
“我勸你最好不要吐出來,省得要想辦法重新吞下去。”
時晚將自己的手中的杯子放下,緩緩開口。
“唔,唔,”
許知連忙捂著自己的嘴,強忍著噁心的將自己口中的碎齒,重新嚥了下去。
他的臉已經徹底痛到麻木了,四肢百骸的劇痛也無限放大。
“姑奶奶……我願意說……我什麼都願意說。”
許知看著時晚,身體瘋狂顫慄。
“只要你答應放了我……我什麼都願意告訴你。”
“真的嗎?”
時晚挑眉,看著許知。
許知連連點頭。
“真的……真的。”
“可惜,時間不早了,我沒有耐心聽你說了,”
時晚從沙發上起身,美眸冷冷的看著許知。
“來把他給我丟到蛇室,好好反思反思。”
她真是厭惡極了這個男人的嘴臉。
回到客廳的時候,已經有人坐在沙發上等著她了。
一個不夠,又來一個?
客廳內。
“晚晚,”
喬安看到時晚,原本黯淡的眼神立即亮了起來。
“安安,”
時晚抬腳走了過去,看著好友蒼白秀美的臉目露擔憂。
“怎麼不多休息會?”
“我又沒什麼事,哪裡需要一直休息,”
喬安刻意若無其事的笑道。
“晚晚,”
她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又頓住了,顯然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是不是想問許知怎麼樣了?”
時晚坐在喬安身邊,柔聲開口。
“他就在地下室的,剛才被我好好教訓了一番,你想不想去看看他?”
“不想,”
喬安腦海中浮現出許知拿著匕首追她的樣子,臉上寫滿了無力和失望。
“我不想見他,”
她拉著時晚的手,一臉鄭重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晚晚,我懷疑指使許知綁架我的人,真正的目的是想對付你,你一定要小心!”
奶奶去世,爸爸重組了家庭。
在這個世界上,她真正關心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現在又除去許知,只剩下時晚了。
她不希望好友出任何事。
時晚看著喬安眼中的擔憂,心裡動容。
明明自己受了傷,自己受到了驚嚇,卻還在擔心那些人想要傷害她。
“放心吧,”
她回握著喬安的手,聲音低沉篤定,
“我不會讓那些人傷害到我的。”
也不會讓他們傷害你。
傷害所有我在乎,在乎我的人。
“那就好,”
喬安看著時晚篤定的神色勾了勾唇,放下了心。
她端起面前的茶杯,卻久久沒有喝上一口。
時晚美眸閃過一抹了然。
過了很久,喬安才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