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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晚看著傅霆琛的眸子,突然打起了退堂鼓,抬頭紅唇輕啟。
“我什麼都沒說,你去洗漱吧。”
“晚晚明明說了,”
傅霆琛嘴角微勾。
“我聽的很清楚。”
清明的黑眸,已經凝成了深不見底的旋渦,似乎想要將面前的女人吸噬進去,融入骨血。
時晚抿著紅唇,白皙精緻的臉色一片緋紅。
傅霆琛伸手抱住了時晚。
“晚晚——”
他伸手輕撫她的髮絲,低沉的嗓音沙啞到了極致。
“我在,”
對上傅霆琛的視線,時晚莫名緊張,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阿琛。”
“答應我,”
傅霆琛的眸光晦暗莫測,仔細看就能發現眼底藏著暗潮洶湧。
“永遠不要離開我。”
暗啞的聲音,帶著半命令式的語氣。
“我答應你,”
時晚純澈的美眸中,寫滿了認真。
“永遠不會離開你,永遠永遠。”
這一刻,傅霆琛連命都想要給她。
“嗯,”
傅霆琛修長白皙的大手墊在她的後腦勺處,帶著絕對的佔有慾吻了下去。
“永遠不要食言,否則,我會懲罰你的。”
心,一寸一寸沉淪。
時晚美眸微閉,仰頭回應著傅霆琛。
不會食言的,阿琛。
就算死,我也絕對不會離開你。
浴室內的空氣,快速升溫。
一夜,未眠。
——
同樣一夜未眠的人,大有人在。
不同於京都的晴朗,此時的s市的夜,正在風雨交加。
男人端坐在輪椅上。
腿部傳來的疼痛讓他端正的面容上青筋暴起,神色也變得無比猙獰。
他死死抓著自己的腿,周身氣質陰鬱到了極致。
連時常盤玩的佛珠,此時也被丟在地上,無暇顧及。
“先生,”
眉骨帶疤的中年人看著這一幕,臉上滿是擔憂。
“我還是去給您請醫生來看看吧。”
“不用,”
男人雙手緊緊的抓住扶手,蒼白的臉上滿是冷汗。
“要治好早就治好了,都是一群廢物。”
“先生,”
眉骨帶疤的中年人張了張嘴,還想再勸。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卻已經再次開口。
“出去!”
“不,”
眉骨帶疤的中年人搖頭。
“我就在這裡陪著您。”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菸灰缸狠狠的砸在了臉上。
鈍痛瞬間襲來。
眉骨帶疤的中年人強忍著痛意,絲毫聲音都不敢發出。
“我再說一次,滾出去,”
男人的聲音,宛若從喉間擠出來的一樣陰沉。
“難道,你也覺得我現在殘廢了,說的話都不管用了?”
話說到這裡,眉骨帶疤的中年人當然不敢再待下去。
“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出去。”
說話間,他頷首快步走了出去。
房間內瞬間只剩下一個人。
男人看著窗外的雨幕,眸色陰翳冷沉到了極致。
每到這種天氣,他的眼前都不由自主浮現出同樣的畫面。
昏暗的地下室。
刺鼻的血腥味。
無法復加的痛覺。
以及傅霆琛那張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