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惜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她從洗手間出來,秘書小姐在門口等她。
兩人乍一看長得很像,並排站在一起看的時候,又並不像。
秘書小姐叫住韓惜:“你不能讓我離開海遙。”
“你知道的,他這個人,沒什麼朋友,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韓惜停下腳步。
秘書小姐繼續說道:“是我叫人打的那個警察,我知道你會懷疑上海遙,我是想挑撥你們的關係。都是我的錯。要殺要剮隨便你,就是不要讓我離開他。”
韓惜看著對面的女人,她此時的表情遠比平常的時候豐富,既不像一個木偶,也不像一個秘書。只是一個可伶的女人罷了。
“捱打的不是我,你不用祈求我的原諒。你去跟紀堯道歉。”
秘書小姐點頭。
晚上韓惜回家,看見秘書小姐守在紀堯家門口。
他房間是暗的,他不在家。
一直到半夜十二點,韓惜才聽見對門的動靜。
她開啟一條門縫,往外面看過去。
紀堯從電梯裡出來,看見秘書小姐。走過去說道:“怎麼在這等?”
秘書小姐解釋道:“您認錯人了,我是羅總的秘書。”
韓惜站在自己家門口,看著紀堯,他又認錯人了。
秘書小姐將自己的來意講了一遍,並請求紀堯的原諒。
紀堯擺了下手,無所謂地說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秘書小姐有點不可置信,對方竟然這麼容易就放她走了。
秘書小姐一走,韓惜從門裡出來,對正在開門的男人的背影說道:“她快要把你打死了,就這麼算了?”
紀堯開啟家門,轉身看著韓惜:“不然能怎麼樣?”
韓惜走近,聞到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紀堯點頭:“跟唐耀斌他們一起,沒醉。”
韓惜:“我給你做點醒酒湯。”
紀堯:“不用了。”
韓惜看他臉色不好,抬手想要摸他的額頭,被他躲了過去。
她看著他的眼睛:“你怎麼了?”
紀堯笑了一下,笑容有點苦澀:“沒怎麼,畢竟當了那麼多年的警察,咋一決定離開,有點傷感罷了。”
“你考慮好了沒?”
韓惜:“什麼?”
紀堯:“辭職,跟我回紀家做少奶奶。”
韓惜沉默了一下,低著頭說道:“我不會辭職的。”
紀堯冷笑了一聲:“我就知道。”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剛才那女的,是你找來的吧。”
韓惜點頭。
紀堯:“你承認了?”
韓惜一頭霧水:“什麼?”
紀堯:“是你讓她來的。她是你的替罪羊嗎。”
韓惜抬頭看著紀堯,他側著臉,襯衫領口沒扣,和平常一樣,又和平常不一樣。
她低聲道:“你不相信我?”
紀堯沒說話。
過了一會,他走近她,低頭吻了吻她,大手撫上她:“證明給我看。”
她偏過頭去。
他把她抵在牆上,大口吻她,粗暴地像只野獸:“給我,我就信你。”
韓惜踢著他罵他:“你滾開。”
他一身酒氣,渾然不知疼痛似的,再次吻了過去:“老子那頓打不能白挨,老子想要你。”
他緊緊抓住她,手指在她面板上留下一道道紅痕,他不顧她的撕咬和踢打,繼續吻她,粗暴地不帶一絲溫柔。
她抬手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紀堯,你清醒點!”手掌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