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靖靖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又問道,“肖瑜平時跟誰關係最好。”
劉總想了一下:“喬江吧,剛來不到三個月,不過肖瑜出事之後,他就辭職了。”
趙靖靖心裡提高警惕,面上不動聲色:“講講。”
劉總:“喬江是肖瑜招進來的,那小子性格不太好,不大理人,溝通和交流都有問題,還在電話裡跟客人吵過架,就算他自己不辭職,也過不了試用期。”
趙靖靖:“喬江的資料,你們這還有嗎?”
劉總:“有有有,我這就叫人事調出來。”說完打了個電話出去,回來說道,“一會人事會送過來,我這邊還有個會要開,先失陪一下。”
那人一出去,趙靖靖轉身準備脫下身上的警察制服,他正要解紐扣,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轉頭對旁邊的女警說道:“你轉過去,別看。”
小女警看得正起勁:“別啊,趙副隊,你又不是女的,吃不了虧。”
看見自家副隊被調戲,旁邊的男警員憋著笑還不敢笑出聲。
趙靖靖臉一紅:“轉過去,命令。”
小女警接到命令,不敢違抗,只好轉過身。
趙靖靖跟旁邊的便衣互換了衣服:“我出去一下,你們在這等著。”
他穿著從同事身上扒下來的藍色襯衫,混在公司的人裡面,進了茶水間。
一個公司最有故事的地方就是茶水間了,最八卦也是最真實。
兩個女員工正站在咖啡機旁邊喝咖啡。趙靖靖坐在旁邊沙發上,假裝低頭玩手機。
“剛我看見有警察來了,聽說是調查肖瑜的事的。”
“不是自殺嗎,有什麼好調查的。”
“肯定是有問題才調查的啊,誰知道是不是真自殺的呢。”
“難道跟劉總有關,我就說嘛,遲早得出事。”
“噓,小聲點。”
趙靖靖又在茶水間坐了會,沒再聽到什麼有價值的資訊,可以推測得出的是,那個劉總是把肖瑜從樓頂“推”下來的劊子手之一。
趙靖靖回到會議室,人事將喬江的資料遞了過來,趙靖靖隨口問了人事幾個問題,發現這整個公司的人好像提前對過口供一般,無論怎麼問,都是那句,肖瑜人很好,工作能力很強。
太過平靜,也太過整齊劃一,不正常。
趙靖靖看了看喬江的資料,發現他的居住地址就在麗竹苑隔壁的小區。
紀堯在電話裡聽完趙靖靖的彙報,仔細思考了一下:“這個喬江的嫌疑很大,你們先不用回來,按照資料上的地址把喬江帶回市局協助調查。”
紀堯掛了電話,轉身又撥了一個給稅務局,讓查一下肖瑜那個公司的財務稅務狀況。
臨下班的時候,稅務局的人回電話,果然如紀堯所料,那公司涉嫌偷稅漏稅。
肖瑜的直屬上司,財務總監劉金傑,順理成章地被警方帶回了警局。
這個劉金傑一開始還企圖把偷稅漏稅的責任推到已經死去的肖瑜身上,稅務局將他親自簽名的檔案甩過來,稍一恐嚇就什麼都招了。
紀堯親自審訊,劉金傑將自己性騷擾肖瑜一事供認不諱,之後公司開始出現流言,說肖瑜是爬上領導的床才升的職。
肖瑜就是因此才受到的排擠。
整個公司,除了她親自招進來的喬江,沒人相信她的話,甚至有眼紅財務經理職位的,給肖瑜的丈夫發匿名簡訊,挑撥人家夫妻關係。
最慘的是,她的丈夫也不相信她,並多次動手家暴。
紀堯加班審訊劉金傑的時候,韓惜已經在香雪亭門口等著房產中介了。
中介小夥騎著一輛黑色電動車一顛一顛地過來:“這小區挺大的,上車,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