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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外面實在太冷了,刺骨的寒冷彷彿能直接穿透棉服侵入骨髓。
也因為溫度太低,教室的前後門都關著。
白伊習慣性地從後門拐進教室。
她剛推開後門進來,一隻修長的手就伸到了她的面前。
是周霧尋。
反手關門的白伊動作一頓,心臟也跟著停跳了半拍。
她杵在他面前,垂眼盯著這隻骨節分明的手看。
他的中指和食指中間夾著一張疊好的紙。
像情書。
室內外的溫差讓剛進教室的白伊感覺鼻子有些不舒服。
她吸了吸鼻子,訥訥地溫軟問:“給誰?”
白伊騖恂抱著成績單進了教室,開始發期末考試的成績單。
白伊就把手機收了起來。
拿到成績單後,她立刻目光認真地在成績單上逡巡著。
白伊在班裡還是第三,並沒有超過吳文彬。
年級名次排在44名。
周霧尋的名次倒是往前動了兩名,班級排名第五。
白伊盯著自己的成績抿緊嘴唇。
今晚應該是免不了被父母說教了。
不出白伊所料,她這天又因為成績被父母說了一頓。
白伊只覺得心累,根本不想開口和他們爭論一個字。
沒幾個人能保證自己每次考試都會穩步上升,尤其是達到她這個高度的名次。
畢竟前後都是尖子生,能繼續上升的空間並不大。
她能一直保持在前五十名,就說明她的成績是真的穩定。
可父母對她總是不滿意。
——
2011年1月18號。
他第一次給我遞紙條。
卻是幫別人傳給我的。
是我太妄想了。
——
雖然放了寒假,但我為假期作業太多,白伊幾乎每天都在家寫假期試卷。
伊君婉和白駿毅每天早出晚歸,有時會因為手術很晚才能回家,甚至通宵回不了家。
每到這個時候,白伊就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
其實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獨立。
而且因為父母總給她壓力,白伊現在反而覺得她自己在家時更放鬆。
臘月二十八是彭星月的生日。
為此,彭星月特意提前一個星期聯絡白伊,讓白伊到時候去她家做客。
“等吃完生日餐,你、我、何頌還有舒娜姐再去ktv唱倆小時去!”彭星月興高采烈地安排著。
白伊聽聞,秀眉微蹙。
她佯裝自然地問出口:“周霧尋不去嗎?”
彭星月說:“我哥臘月二十七就要回南城了,估計年後才會回來吧我猜著。”
“畢竟他媽媽在那邊,他從小在我舅媽身邊長大,跟我們這邊的人也不親。”
白伊瞭然,輕聲道:“這樣啊。”
可能是提到他母親了,白伊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了國慶節放假那天傍晚的場景。
他等所有同學離開教室後,給他母親打了電話。
白伊回想到他用方言跟他母親交流時的語氣,那麼乖那麼溫柔。
完全不像他平日在學校裡展現的那副模樣。
說話總是很漫不經心,帶著股懶散倦怠,好像對什麼都不上心不在意。
白伊託著下巴發呆了會兒。
腦子裡浮現的全都是他的身影。
玩滑板的他,坐在教室最後排靠門處的他,用左手吃飯的他,跑道上衝向終點的他,籃球賽上三分遠投的他……
半晌,她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