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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彭星月提起周霧尋的事來就止不住嘆氣,隨後語氣略輕鬆道:“還好最難的日子他都扛過去了。”
“一一你肯定想不到,我哥三年就修完了本科學分,比其他人提前一年攻讀碩士,然後用了兩年把研究生唸完,又提前一年畢業,直接進大律所工作了。”
彭星月提起這件事來,語氣充滿了敬佩:“我有時候真覺得他是個神人,高中的時候被停課一個月照樣拿騖恂說,感情不由人。
白伊深有體會。
不然也不會放任自己默默喜歡周霧尋這麼多年,都還無法徹底放下他。
可能是年少時遇見的他令她太過驚豔,導致她今後多年,都無法將心交出來給別人。
因為,她的心還在他那兒。
白伊按照他留在同學錄上的手機號摁下數字,然後在微信裡查詢。
結果顯示對方的暱稱是——x
白伊驀地呼吸一滯。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個微信,懸浮在螢幕上放的大拇指卻怎麼都無法點新增好友。
加了他要說什麼?
說我聽說了你這些年的事,想問你現在過得好不好?
還是,真的很謝謝你當年帶我去看五月天的演唱會?
白伊最終點了退出。
她深知他的驕傲。
刻在少年骨子裡的驕傲,打不碎,也碾不爛。
周霧尋就是不想被他們知道他過的不好,所以才瞞著他們不說的。
星月都說了,那些不好的事他已經獨自熬過去了。
那她又何必,在幾年後突然出現,再去揭他的傷疤。
2018年的夏季。
白伊還沒放暑假,就突然收到了賀辭的訊息。
賀辭:【我來海城了,見一面嗎?】
雖然白伊加了賀辭的微信,但他倆這些年聯絡並不多。
除了過年會說句新年快樂,基本沒有聊過。
白伊很驚訝:【來海城?】
賀辭:【啊,我高中畢業了,來畢業旅行。】
白伊這才想起來,賀辭今年高考。
現在距離高考結束已經一個星期了。
正是中午,六月份的陽光太過熾熱。
白伊撐著遮陽傘走在去餐廳的路上,單手回他訊息。
白伊:【恭喜畢業呀!】
賀辭問:【見不見?不見我走了。】
白伊還沒回他,前方不遠就有人突然喊她:“白伊!”
白伊抬臉望過去,神色震驚地停在了原地。
站在樹蔭下等她的賀辭邁著大步朝她走來。
賀辭已經長得很高,目測有一米八以上。
男生穿著很簡約的白色半袖和藍色牛仔褲,踩著雙白板鞋。
陽光下的他乾淨清爽,有種說不出的少年感在他周身縈繞蔓延。
白伊有點緩不過神,“你……怎麼在這兒?”
賀辭微蹙眉,語調淡淡地說:“找你啊。”
他剛只是說在海城,並沒說他來她學校了。
白伊眨了眨眼,唇角輕揚道:“找我請你吃飯啊?”
賀辭低低地“嗯”了聲。
白伊有點歉意地跟他商量:“晚上?今天中午我時間比較緊,實驗室還有實驗正在進行,我去餐廳吃個飯就得回去盯著。”
賀辭酷酷地說:“我跟你吃餐廳。”
然後又補充:“晚上請你吃。”
白伊失笑,答應:“好吧。”
她帶賀辭去了學校的餐廳,跟他一起吃了頓午飯,然後白伊就回了實驗室,讓賀辭下午在海城逛逛,晚上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