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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怕現在去開收納箱被父母聽到聲響,白伊就沒有立刻下床把這個紙飛機放進收納箱。
她把日記本和筆還有手電筒壓到枕頭底下,紙飛機放到枕頭旁,裹緊被子閉上了眼。
這晚白伊做了場夢。
夢裡的她回到了一號晚上。
她在津海影城裡,身上穿的還是那身衣服,紫色的衛衣和藍色的牛仔褲,腦袋上梳著幾束迷你彩辮。
只不過旁邊的人不再是表姐,而是穿著和她同色系衣服的周霧尋。
男生站在櫃檯前,她在他身後側。
白伊輕扯住他紫色外套的衣袖。
少年回眸,含笑的桃花眼波光流轉,十分動人心魄。
她清楚地看到了他鼻尖上那顆小小的淡痣,莫名的勾人。
哪怕在夢中,白伊都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近乎發狂的心跳,撲通撲通的,彷彿要把耳膜震碎。
悸動的感覺在她身體裡蔓延。
不止心臟,所有細胞都活蹦亂跳起來。
“不要爆米花。”她輕軟地對他說。
周霧尋淡笑問:“不喜歡?”
她咬著嘴巴點點頭,預設了。
其實是因為她知道他不喜歡,所以才不讓他買的。
周霧尋回過頭去點可樂。
白伊揪著他衣袖的手正要鬆開垂落,男生突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旋即,他修長的手指挪動,把她嬌小的手包進了他的掌心。
他的手好大隻,溫暖又幹燥。
白伊僵在原地。
她怔怔地望著他,心臟似乎成了一頭活蹦亂跳的小鹿,在胸腔裡興奮地四處衝撞。
就在這時,白伊被突然響起的敲門聲驚醒。
“一一?一一?”伊君婉在門外不斷地喊她,“一一醒了嗎?該吃早飯了。”
美夢像泡沫般突然被人戳破,瞬間消失不見。
白伊心裡變得空落落的。
還沒從夢中完全抽離的她情緒懨懨,輕啞地回:“醒了,這就起。”
等母親從門口離開,白伊輕抿了抿嘴巴,隨後扯著被子矇住臉。
她怎麼會突然夢到他?
難道是這兩天總回想一號晚上在影城遇見他的事,導致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有點缺氧。
白伊撩開被子,一扭臉就看到了昨晚被她放到枕頭邊的紙飛機。
還是因為……她把思念他的紙飛機放在了枕邊?
白伊一邊天馬行空地幻想著,一邊下了床。
她開啟收納箱,把這隻紙飛機放了進去。
第29只紙飛機。
白伊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後,白駿毅就笑著對她招了招手。
“一一,來。”
白伊走過去,白駿毅開啟一個小盒子。
裡面放著一塊白色的女士腕錶。
“爸爸媽媽給你挑的。”
白駿毅隨後又從旁邊拎起兩個衣袋來,遞給白伊。
白伊把裡面的衣服拿出來。
一個袋子裡裝的白裙,適合夏季穿,另一個袋子裡是一套黑白款式的春秋運動服。
衣服整體顏色是黑色,只有褲子的腿側和連帽外套的袖子上有拼接的長條白色。
自從一號晚上落了一場秋雨開始,沈城的氣溫就降了不少。
白裙今年是穿不上了,但這套運動服這個季節剛好穿。
白伊其實不缺衣服,也不喜歡戴腕錶。
他們給她帶禮物回來,彷彿在主動向她示好。
想用禮物彌補打發她。
儘管心裡的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