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內側雕刻百子圖,圍板上雕刻著山水圖案,而床上垂下的帳子則是西域進貢的半透明冰綃製成,上面綴著無數的珍珠,精美之極。
床的四周掛了無數的白玉透雕葫蘆香囊,裡面盛著香料,散發著幽幽香氣。
床的下方另有一層,專門放置著六個盛冰塊的金盆。
慧雅試著和趙青去睡過一晚上,躺在上面舒適之極,滿床都是清涼的芬芳,既涼快又舒適。
她當時一時興奮,便答應趙青等六月孝期滿了,她和趙青不再避孕,在碧紗櫥痛痛快快睡一次……
趙青見慧雅想起來了,心滿意足地牽著慧雅的手繼續往前走,心道:十二哥一向不著調,這次總算是幹了件人事!
月色中趙青騎著馬,護著慧雅的轎子直接進了縣衙。
到了儀門外,趙青剛下馬,付春恆便帶著兩個衙役急急跑了過來:“大人,孟少祖殺人案有了新發現,屬下有急事要稟報!”
趙青看了看四周,道:“去內宅說吧!”慧雅一直很關注這個案子,讓她聽聽也好。
到了內宅上房,趙青和慧雅並排坐在羅漢床上,等待著在靠西牆圈椅上坐著的付春恆稟報。
付春恆放下茶盞,起身稟報道:“稟大人、夫人,屬下先審問聶潤潤的丫鬟翠葉,把四個月內和聶潤潤私會過的男子都登記了下來,發現裡面有縣丞秦大人的獨子、十五歲的秦寶川。”
“秦寶川外祖家就在運河邊,正月初二那日秦寶川隨母親方夫人去了外祖家,在運河河堤上散步,結果被倚在花園後門的聶潤潤引到了住處小樓。”
“秦寶川整日與聶潤潤廝混,在小樓中藏了一個多月,生生把二月的春闈給誤了。”
“我又見了官媒李嫂,從她那裡得知,方夫人為了尋兒子,記得頭髮都白了一半。得了訊息後,她親自帶人趁夜去了小樓,把秦寶川給搶了出來,只是秦寶川的情形好像已經不太好。方夫人大概是怕訊息洩露壞了秦寶川的名聲,因此一直未曾張揚此事。李嫂因為常在宅中行走,所以知道了一些。”
“屬下又去找了去秦大人府裡給秦公子看過病的大夫,得到了秦公子的脈案,症狀是……”
付春恆看了慧雅一眼,有些遲疑。
慧雅淡淡道:“沒什麼,說吧!”
付春恆見趙青沒有阻止,這才道:“秦公子的症狀有腰膝痠軟,無力行走,眩暈耳鳴,形體消瘦,失眠多夢,顴紅潮熱……是腎水衰竭之症。”
慧雅靜靜聽了半晌,喃喃道:“方夫人的聲音真的很好聽……”
原來那個夜間徘徊在七星賭坊門口,用十兩銀子收買張七郎姦汙聶潤潤的女子便是方氏,怪不得聲音那麼好聽,張氏的聲音的確很好聽。
趙青看了慧雅一眼,道:“要不,讓張七郎去聽聽方夫人的聲音?”
慧雅垂目思索良久,方道:“不,不要!張七郎殺人償命,罪有應得。”
她抬起頭看向趙青:“阿青,你我雖然沒有孩子,可是我能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方夫人的獨子才十五歲,便被聶潤潤給毀了,換了任何一個母親,都會出手報復。”
慧雅眼睛隱隱帶著懇求:“阿青,事情到此為止吧!”
趙青思索片刻,看向付春恆。
付春恆家中也有母親,當下道:“大人,張七郎殺人償命,天理昭彰。”
趙青伸手握住慧雅有些發涼的手,沉聲吩咐付春恆:“這件案子你和許家英善後結案吧!”
付春恆答了聲“是”,退了下去。
慧雅依偎進趙青懷中,低聲道:“阿青,養孩子好難啊!”
趙青則很是煩惱道:“怎麼還不到六月呢!”
慧雅悻悻地“哼”了一聲,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