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一時酒席散了,趙青父子三人去外書房議事去了,眾女眷繼續回正堂飲茶閒坐。
慧雅有一句沒一句地陪著嚴氏和尹氏說了幾句。
正在這時,趙穎與嚴英真手拉手從外面走了過來,她們看向慧雅的眼神有些躲躲閃閃,根本不敢和慧雅眼神相接。
慧雅見狀,便警惕起來,藉口出去透透氣,出了正堂,帶著月蓮、阿鳳和阿芬去了放她的衣包和妝匣的東偏房。
玉桂和海棠正在東偏房裡閒坐,見慧雅進來,忙起身行禮。
慧雅想了想,開口問她們:“你們進了這房間後,中間出去過沒有?”
玉桂和海棠忙道:“稟夫人,方才一個小丫鬟叫我們出去吃飯,我們出去了一會兒,吃了飯就過來了。”
慧雅聞言,忙吩咐月蓮:“你去檢查衣包!”
又吩咐海棠和玉桂:“你們去檢查妝匣和銀匣子!”
她的轎子丁小五在看著,嚴英真和趙穎若是想做什麼手腳,怕就是在玉桂和海棠離開的那陣子了。
果真,海棠很快便從妝匣裡拿出了一個攢金絲海獸葡萄紋緞盒——夫人的妝匣裡原本是沒這個玩意兒的!
海棠的手都有些顫抖了,摁開訊息開啟了緞盒,發現黑絲絨底座上嵌著一支文殊滿池嬌金分心玉葉金蟬簪,忙拿了給慧雅看。
慧雅一見,情知沒有時間多想了,心思急轉,吩咐阿鳳道:“阿鳳,你能不能現在把這個放到侯夫人尹氏的妝匣裡去?”
阿鳳想了想,道:“夫人放心吧,奴婢現在就去!”
慧雅把緞盒遞給了阿鳳。
阿鳳把緞盒塞進懷中,開啟後窗滑溜溜躥了出去。
慧雅定了定神,又吩咐阿芬了幾句,然後又叫了海棠過來,如此這般吩咐了一番,這才理了理鬢髮,帶著月蓮又回了正堂。
趙穎與嚴英真正擠在貴妃榻上說話,見慧雅進來,不由得意地相視一笑,彼此意會。
果真,沒過多久,趙穎便一驚一乍道:“唷,英真姐姐,你發上的文殊滿池嬌金分心玉葉金蟬簪呢?我上午還見呢!”
嚴英真聲音中滿是疑惑,演技浮誇地伸手摸了摸髮髻,道:“我中午時還在發上戴著呢,怎麼不見了呢?”
嚴氏見狀,心裡大概猜到了自己女兒和侄女兒是想捉弄孫慧雅。她雖然覺得這個計策過於幼稚,但也沒說什麼——女孩子必須在風雨中成長;再說了,孫慧雅一個鄉下姑娘,就算被冤枉了,她又能怎麼辦?至多不過去尋趙青哭訴罷了!
尹氏也察覺了嚴英真和趙穎的意圖,心中雖然鄙視嚴英真和趙穎歹竹出歹筍,卻也沒有制止之意,反而含笑坐山觀虎鬥,看嚴英真和趙穎如何欺辱孫慧雅。
這時候趙穎已經義憤填膺地拉著嚴英真去尋尹氏做主了。
尹氏笑而不言。
趙穎便道:“大嫂子,不知是那個眼皮淺的偷了英真姐姐的簪子,反正左右就在這幾個房中,也沒過多長時間,贓物應該還沒來得及傳送出去,不如讓人在這幾間房裡搜一搜吧!”
尹氏淡淡道:“既然妹妹們都這麼說了,那就按你們說的辦好了!”
她又看向慧雅,皮笑肉不笑道:“弟妹,妹子們是嬌客,多有得罪了,讓丫鬟婆子們去搜搜吧,咱們妯娌也好脫了嫌疑!”
慧雅巧笑嫣然:“我都聽大嫂的!”
一時之間小嚴氏的陪房媽媽凌媽媽和尹氏的陪房媽媽雲媽媽,帶著嚴英真和趙穎的幾個丫鬟搜尋了起來,鬧得整個上房雞飛狗跳。
慧雅悠閒地等著看熱鬧。
沒過多久,外面便吵嚷起來:“找到了!找到了!找到嚴姑娘的文殊滿池嬌金分心玉葉金蟬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