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放在桌子上,說道:“年先生說笑了,小僧也是跑斷腿啊!”
年織錦看了一眼缽盂,這缽盂只是尋常的缽盂,唯一較為特殊的,是在缽盂上有著一篇佛經。
這篇經文常人看上去沒什麼異樣,但落在年織錦眼中,卻看到了一個眉毛特長,眉心還有印記的僧人,手持刻刀,耐心刻經文的畫面。
他不由眉頭一挑,眼中露出了濃重的忌憚之色,牛頭不對馬嘴的說道:“蓮花師兄越發深不可測了。”
然後他看了談陌,問道:“你們是要送去任家鎮嗎?”
“正是。”談陌點了點頭。
“那麼小師父要小心了。”年織錦點了點,然後如此說道。
“任家鎮發生了什麼事嗎?”談陌不由問道。
年織錦笑了笑,卻是沒有直接說,而是念了一首詩:“解賊一金並一鼓,迎官兩鼓一聲鑼,金鼓看來都一樣,官人與賊不爭多。”
小郡主聽了,不由迷糊的眨起了眼睛。
這說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念起了詩?
她正想開口問問,卻發現談陌站起了身,對著年織錦行了一禮,“南無阿彌陀佛,多謝年先生告知,小僧心裡有數了。小僧還要趕路,便先走一步了。”
“小師父保重。”年織錦聽到談陌這樣說,臉上笑意更盛,拱了拱手道。
“後會有期。”
說著,談陌就伸手拉了拉小郡主。
小郡主儘管不解,但還是乖乖跟著談陌走了,等上了馬,她才問道:“這位年先生說了什麼呀?怎麼突然唸了首詩?”
談陌瞄了這學渣一眼,心嘆口氣,然後小聲解釋道:“這鑼是金屬製成,因此這詩句中的鑼,指的也是金。”
“然後呢?”小郡主點了點小腦袋,等著下文。
談陌:“……”
他以為他都這樣解釋了,小郡主也該明白了,沒成想這學渣還是沒明白,於是無奈的詳細解釋道:“年先生是說,任家鎮的官員鄉紳一類,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與惡賊一樣,要我們多加小心。”
“這樣的嗎?那我回去就讓爹爹砍了他們的腦袋。”小郡主一聽,立馬義憤填膺的表示自己的嫉惡如仇之心。
不過談陌聞言卻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然後他好心提醒道:“任家鎮不歸滕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