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面目,就算小師弟得了你的憐憫,日後也難逃一劫。”
“他命中註定非凡,你何必擔憂?”話音落下,女子依然不見蹤影,便是空門鬼,也沒有覺察到這女子是怎麼離開的。
“命中註定非凡?”空門鬼唸叨了一遍她剛說的話,有點發愣,沒想到身為歿,居然給了談陌如此高的評價。
空門鬼認真想了想,然後呢喃般自言自語道:“難不成,這白骨心當真如此了得?師父是白骨心,小師弟也是,小師弟日後能有師父的高度?”
那女子已經離去,卻還能聽到空門鬼的話。
聞言,眼中居然露出了追憶之色。
“白骨心嗎?他可不是白骨心。”
“白骨心是魔心。”
“而他,是魔魂。”
“和他一樣的魔魂。不過他的魔魂,被一個金箍壓住了。”
不過,她的這番話無人能聽到,隨風而逝,她已經回到了她常年居住的地方。那是凡人無法抵達的一片紫竹林,竹林中有一座簡單的竹屋,屋內擺著一張琴,女子坐到了琴前,如玉一般的雙手放上去,四指輕輕一彈,頓時絃音響起。
這琴她很久沒彈了。
曾幾何時,有一個毛毛躁躁的人,聽她彈琴,不是翻跟斗找吃的,就是打瞌睡搓腳丫,一副聽不懂琴音的樣子。
她如同在對牛彈琴。
可她甘之如飴。
不過現在,那個人自然是不在了。
而她,也不再是過去那個喜歡彈琴,對著他傻笑的仙子了。
現在,她是歿。
令人絕望的歿!
……
談陌在屋內,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他總覺得自己是躲過了一劫。
看向了桌子上,正奇怪這畫皮怎麼還沒消失的時候,就看到那畫皮下還壓著什麼東西,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封信。
信封上有四個字——有求則啟。
“是剛才那位施主留下的嗎?有求則啟……無欲則剛……”想到那女子走前說的那一番話,談陌沒有開啟信,而是鄭重的將這封信給收了起來。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那麼現在不是開啟的時候。
儘管談陌這會兒很好奇裡面寫了什麼,但還是剋制住自己沒有開啟。
談陌很想出去找空門鬼打聽一下這位到底是什麼來路,但瞧著外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到,便放棄了這一個念頭。
他不知道這位空門鬼師兄去哪兒了。
將門關上,談陌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發現那畫皮和胭脂水粉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由摸了摸身上,信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