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陌有點懵,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會兒,衝著他哼了一聲覺得還不解氣的綺綺,又哼了一聲後,然後繃著小臉,跑到了那個道姑身邊,接著和那個道姑頭也不回的走進了一座僧舍。
正好是他們師兄弟所住僧舍的隔壁。
砰。
那間僧舍的房門被重重摔上,似乎是餘怒未消。
談陌於是將目光看向了他的三位師兄。
毋庸置疑,這事兒他的這三位師兄絕對知道,也絕對和他們有關。
“師兄,為何與那道姑打了起來?比鄰而居,這幾天就麻煩了。”談陌說道。
“我也不想啊。”鏡虛空嘆了口氣,他將袖子捲了起來。方才與那道姑相爭,被道姑的劍劃了幾下,此時這件僧袍的兩袖已經是破破爛爛,就連胳膊上,也有好幾處鮮紅的痕跡,不過萬幸沒出血。
檢查完後,鏡虛空指了指躲在僧舍的兩個光頭,翻著白眼說道:“這可和我無關,我只是挺身而出。”
“也不關我的事。”白骨子連忙撇清關係,指了指身邊的白胖和尚,說道:“都是五師弟早年惹下的麻煩事。”
“多謝三師兄!”戒菩提先跟鏡虛空道了一聲謝,然後才解釋道:“我當年為了避免手足相殘,也厭倦了這無休止的恩恩怨怨,如同被養蠱一般,最終只能活下來一隻王蟲,我便找到了住持師兄,請求出家。”
“那時候,我真的是不願理睬這俗世間的事,所以偽造了自己的死訊。卻不想,初雪對我用情如此至深。”
戒菩提說到這,已經是滿臉苦笑了。
談陌雙手合十,口宣佛號,沒有再說什麼。這戒菩提口中的初雪,無疑是那位道姑的名字了,得知此事的由來是戒菩提出家前沒有處理好,談陌也就沒有尋根問底的心思了。
這是人家的私事,外人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見到談陌這樣,鏡虛空便將談陌招呼過去,問道:“小師弟,見到你妹妹了?”
談陌點頭。
“那怎麼不多說一陣子話?你們可是很久沒見了,她又是你現在唯一的至親。就算你耽擱半日再過來,我們也不會說什麼的。”
談陌想了想,如實說道:“譚素錦是我妹妹,但現在的譚素錦,可能只有她的皮囊才是我妹妹。”
鏡虛空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眼下這芍藥縣……我們來得不是時候。”白骨子想了想,頓時一張拉長的馬臉,變得更長了。
“不過,我們應該能平安無事的離去。”鏡虛空說道,“只要我們這幾日待在錦山法師寺內不出去便行了。那麼多人來寺內求方丈庇護,那麼很明顯,這錦山法師寺是可以護住這些人的。同樣的,也能庇護我們。”
白骨子和戒菩提點頭。
“可是……”談陌很想說,既然譚素錦是牛頭寺方丈救出來的,譚素錦有問題,那麼方丈無疑也有問題,不過他的話還沒出口,便被白骨子打斷了。
“小師弟,你的意思,我們都明白。不過,那麼多人來了這牛頭寺,總不見這芍藥縣的靈幻界,都要跟著出事吧?”
談陌想了想,便點點頭。
“收拾下屋子吧,這地方我們要住上幾日。”白骨子又說道。
鏡虛空他們點頭答應,談陌便跟著一塊兒收拾。
這僧舍內沒有床,只有幾塊木板,用石頭搭起來後,便算是幾人睡覺的床了。其他用物,一概沒有。好在談陌來的時候,身上帶的齊全,又是這炎熱季節,只要沒蚊子,就睡起來很安生。
收拾好了,鏡虛空去找明心借針線縫補僧衣。
白骨子則是見天色不早了,便去這寺裡的食堂找吃的,如果價格不貴,就買幾個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