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歆澤自然也就一邊和frings和他的搭檔,從飛機的飛行時間之類沒有任何營養的話題開始聊起,一邊轉身接過宋傑端過來的多糖的咖啡後,遞給了frings,並收到了一個愉快的微笑和認真的謝謝。
在異國他鄉的工作會議之前的交談中,沒有什麼比用對方的語言來談論對方最為熟悉和喜愛的家鄉更能讓人放鬆了。
劉經理和宋傑都不懂德語,自然只能坐在一邊微笑,沒辦法在李歆澤和frings之間插上話,幾分鐘之後,frings和他的搭檔喝過咖啡,休息的差不多了,然後,便主動向李歆澤提起了他們打算正式開始會議的想法。
而劉經理在這方面畢竟是經驗豐富,察言觀色的本事非同一般,僅僅只是憑藉對方的表情,還有李歆澤看向他的眼神,在李歆澤開口說話之前,便十分適宜的遞上了一個展開的隨記本,輕聲提示了一句:“我剛剛隨手寫的議事日程,你和對方溝通一下。”
李歆澤點點頭,接過那個隨記本,然後按照劉經理的計劃,和frings交流了一下雙方的時間安排,然後在請示過劉經理之後,對剛剛的議事日程表初稿做了一些調整。
由於雙方是之前有過多次成功交易的兩家公司,對彼此的行事風格和底線瞭解的也還算清楚,所以,第一次會面很順利的按照他們確定下來的議事日程走下來了。
李歆澤這個翻譯由於不是學院派,說話的時候更加偏向於日常的口語化,即使在碰到專業術語時可能稍微停頓一下,她需要飛快的在自己準備的提示卡上掃一眼,確定自己不曾把那個詞語的意思記錯,而作為一個第一次接觸這些專業術語的人來說,李歆澤的這點小小的缺點,完全可以被人理解並接受。
至少,劉經理在看到李歆澤和對方的交流十分輕鬆而流暢,並且能夠用最簡略的語言向他解釋對方的要求和建議,在向他請示後也完全按照他的意思去和對方商討這方面時,他對李歆澤表現的評價,可以說是完全的超出預期。
接下來的幾天裡,李歆澤除了還在酒店裡做前臺,像是那些額外的聚會或者酒會上的禮儀之類的工作,全部被她推掉了,空餘的時間裡,幾乎全用在了和劉經理、宋傑他們一起應付frings兩人上。偶爾有一點閒暇時間,也被她用來接觸和記憶在談判中可能碰到的更多的專業詞彙。
一週之後,劉經理和frings在李歆澤的輔助下,差不多把這筆訂單以及後續的維護服務談妥了,雙方最終確定了在月底的一個時間,由律師對完整的合同進行稽核後進行簽署,而已經把簽約的前置工作完全做完的frings,則是和他的搭檔一起先行飛回德國總公司,繼續忙別的工作。
這天白天,李歆澤正好有時間,便也被劉經理用十分輕鬆的開玩笑的口吻給叫了出來,還有這些天一直在一起的宋傑,三個人在國際機場送frings兩人上飛機後,劉經理便直接提出了宋傑作陪,自己專門請李歆澤的一頓慶功宴。
畢竟,李歆澤只是劉經理單獨請過來幫忙的一個翻譯,並非他們公司內部的職工,這個專案在順利的談妥之後,劉經理他們部門肯定是要有一個慶功宴的,李歆澤的身份說出來多少有些尷尬,自然也就謝絕了這種部門邀請。
而以劉經理的幹練老到,即使李歆澤只是一個沒什麼背景的小角色,但是,單看李歆澤一開始還得時不時的翻看提示卡,後來卻是不但完全弄清楚了那些專有名詞,連機床型號、功率、維護方式之類的一些專業內容都有了一定的瞭解,劉經理就知道,有本事的人早晚會有出頭的那一天,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雖然用來形容現在這個情況多少有些不合適,然而,相識於微末的交情,自然也就不同於等到對方發達了之後再去禮節性或者習慣性的攀關係。而這也是劉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