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不會平白無故的所那些話。」元泓笑道,他湊到玲瓏耳邊,「聽到岳母那麼說,我很開心。」
「開心夭夭竟然如此記掛我。」
「記掛!」玲瓏惱怒起來,伸手就在他身上亂扯,扯亂了他的衣襟,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臨走之前我說了甚麼,要好好的,可是你呢,竟然還敢受傷!」
她說著,把他身上都給檢查了一回,發現他原本白皙細膩的肌膚,尤其是露在外面的部分,衣襟粗糙了不少。但傷疤她翻來覆去,也沒有找到。
「你沒受傷?」玲瓏一把把他的衣襟合上,她想到了什麼,咬牙切齒,「那個臭小子竟然敢騙我!」
元泓在她臉上啄了下,「我想夭夭了。」
玲瓏面上的怒氣一滯,還沒反應過來,元泓的嘴唇已經落到了她的眼眸上,她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睫毛微動,掃了掃他的唇。
「你才……沒有呢……」玲瓏嘴硬,「你在外面打仗,哪裡還有空閒想別的。」
元泓眯了眼,他忽而一笑,伸手出去,徑直就把她給拉到身上來,「夭夭覺得自己是別的嗎?」
玲瓏不說話,他把人抱到自己懷裡,雙臂環繞住她,「夭夭是我的命。」
他低頭下來,下巴在她的發頂上蹭著。
「夭夭有多想我,我就多想夭夭。除卻我不能呼氣的時候。」他說著,懷裡人已經起來,捧住他的臉,「生生世世,至死方休。」
玲瓏端詳他好會,「我總覺得,你出去這麼一趟,嘴皮子比以前利索多了。」
元泓勾唇,他湊過來,鼻子細細的摩挲著她的臉頰,「這是我的真心話。」
玲瓏抱住他的脖子,「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元泓低頭吻住她,玲瓏反手抱住他,不甘示弱的加深了這個吻。
外面的天色由明轉暗,待到傍晚時分,元泓披衣起來。他回頭看了一眼,玲瓏躺在那裡,閉著眼睛,他伸手過去,在恬靜的眉目見輕輕撫了下。
他起來逕自穿衣,到了外面已經有人把膳食都擺了上來。
「待會準備幾樣,給王妃享用。」元泓說完又問,「東平公夫人這段時日可好?」
管事聽他問,連忙答道,「夫人在府內這段時日還好,只是初來的時候,可能舟車勞頓,傷到了元氣,不過王妃純孝,親自侍奉,到了現在已經毫無大礙了。」
「那好,記得定時派醫者過來,給夫人請脈。」
元泓叮囑了一番之後,才讓來人退下,他披衣坐在外面看從洛陽送來的信函。內室裡傳來窸窣聲。
玲瓏隨便穿了幾件衣裳出來,這個天裡,她不耐煩穿鞋,左右室內只有元泓一人,乾脆赤腳出來。
元泓見狀,過來直接把她抱了過去,抱到坐床上坐下,低頭就見著她一雙玉足在裙裾之外搖盪,像是故意來攪亂她的心神一樣,他一把捉住。掌心在腳底上一捂。
「連鞋都不穿,也不怕凍著。」
「才不怕呢。」玲瓏笑了,她眼波橫盪,抬腳起來,直接抵在他的下巴上,「這不是還有你嗎?」
元泓伸手把她的腳給挪下來,用掌心焐熱了。
「我令人準備了你喜歡的膳食,要不要吃點?」
玲瓏搖頭,她到了現在,其實都不覺得餓,可能之前吃他就吃飽了。她見著書案上攤開的書信,直接伸手過來。
見著上面說是皇長子已經出生,並且由皇帝親自抱走撫養,不管是高皇后,還是生母,別說撫養,就連探望都不能。從乳母到侍奉皇子的宮人都由皇帝安排。
「陛下這恐怕是嚇怕了。」玲瓏見著皇子生母竟然還活著,有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她在元泓面前晃了晃手裡的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