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模樣的確是不能立刻坐下,畢竟這裡是野外,又不是屋子裡,若是著了涼,很有可能連命都沒有。
玲瓏此言一出,蘭陵長公主立即點頭,「九娘說的對,我們先走走吧。坐著容易得風寒。」
蘭陵這麼一說,其他人自然無不應。
周圍全是一片大好的風景,秋季蕭瑟,比起萬物復甦的春季,少了些許生機勃勃,但又別外有一番風味。
這附近都被公主府的人圍住了,所以她們可以隨便到處走動。玲瓏一邊和蘭陵說話,一邊看似漫無目的的散步。
突然草叢裡傳來些許細微的聲響。
玲瓏停住說笑,神態有些凝重。
「有蛇蟲?還是有刺客?」蘭陵見她神態,不由得也跟著緊張起來。蘭陵直接抽出佩戴的環首刀。
蘭陵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興奮。她來之前,公主府裡的人手就已經把這裡方圓幾裡都給搜查了一遍,難道還有漏網之魚。
蘭陵自小習武,騎射對她來說已經平常,甚至刀術也曾經學過,不過還未曾用過。她不管玲瓏的勸阻,一意孤行要上前檢視,手裡的刀拂開草,結果刺客沒有看到,更不是什麼野獸,而是兩個衣衫不整抱在一塊的男女。
女子蘭陵不認識,可是男子蘭陵卻認得。
「於六郎?!」蘭陵驚呼。
於六郎最近家中各種煩惱加身,在家裡呆著,各種瑣碎事務讓他煩惱不堪,尤其以前的一樁風流事,讓對方家裡打上門來,爺娘都疲以應對。
阿孃捱了對方老潑婦好幾下,身上受傷還是小事,更要命的事被那個老潑婦當眾發作,臉面都丟盡了。全家上下都沒了之前的雍容,阿爺見著他就上火發脾氣。
於六郎自覺在家是待不住了,可蘇家現在也算不上他的什麼人,更沒有收留他的義務。他便和蘇惠往來。
蘇惠跟著玲瓏外出,他知道了,也偷偷跟過來。蘇惠不怎麼會騎馬,更別提射箭,就留在那裡沒動,這就方便了於六郎。
這野外比在屋子裡,似乎更增添幾許趣味。
於六郎見著玲瓏站在那裡,頓時慌慌張張把自己的短骻袍拉過來。
「七娘?」玲瓏看清楚於六郎下面的那個女子,驚撥出聲。
有眼尖的貴女叫道,「那個不是九娘帶來的人麼?」
頓時所有人都看過去,蘇惠髮髻蓬亂,衣裙不整,被這麼多貴女拿看猴子的眼神盯著,頓時羞得恨不得躲起來。
她無措中抬頭,見到玲瓏也在那裡,原本慌亂的內心竟然升騰起點點報復後的快意。
從祖母去世之後,九娘就一直壓在她的頭上作威作福,搶走她的一切。現在也輪到她嘗嘗這個滋味了。
玲瓏見著這對男女,嘴唇微張,而後抬手就遮住臉,哭著跑開了。
她連線下來的宴會都沒有參加,直接和蘭陵告罪離開。
所有人都知道於六郎正在求娶玲瓏,結果還和蘇家另外的小娘子搞在一起,再胡來,也沒有這種胡來的。
或許是因為此事實在是太傷顏面,玲瓏走的匆忙,直接就把蘇惠丟在那裡了。
蘭陵也沒客氣,這對男女直接被她扣了下來。
要是換了平常,這男歡女愛的,她笑笑也就過去。但是和玲瓏扯上關係,還是狗男女,蘭陵可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男女不管哪個都被她關押了起來。
蘇選對蘇惠並不關心,對她還不如對家裡兩個庶子來的上心,還是林氏發現到了夜裡都沒見人回來,也沒有人來告知訊息,這才發現不對。
林氏上了蘇遠的門,結果到了門口連蘇遠夫婦的面都沒有見到。
沈氏身邊的芙蕖冷著臉,「七娘子在長公主那兒另尋歸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