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拿個塑膠袋,你別碰它,一會兒我跟你解釋。”
太宰治不太喜歡中也這個態度,但他還是照做了。中也用塑膠袋裹著手,小心翼翼地把娃娃捏了起來。
布娃娃順從地被他拿起,什麼都沒發生。
它依舊是一個灰撲撲、爛兮兮、沒人想要的奇怪娃娃。
中也去廚房拿了一把刀,他和太宰治來到後院,把娃娃丟到地上之後,他使用了異能。
“轟!”
娃娃身下鬆軟的花園土頓時向下陷去,被瞬間增大的重力壓得比那些長不出任何植物的鹽鹼地泥土還板結堅硬。布偶也被重力壓得扁扁的,裡面的填充物被擠壓出空氣,它的圓臉現在是一張餅臉,看起來滑稽又噁心。
“這是我從港口黑手黨的蘭堂那裡搶來的東西,他非常寶貝這個。但是昨天我已經把這傢伙壓在擂缽街的廢墟下面了,它絕不可能自己長腳從幾噸的建築廢墟下面爬出來,一路爬到紗夜家。”中也舉起切骨刀,重重地剁下去,“我倒要看看你這邪物裡頭藏著什麼!”
布偶很快就被尖利的切骨刀剁得四分五裂。太宰治也蹲下來,他用一根小木棍把娃娃的四肢撥開,嫌惡地將那個縫合腦袋撥到中也那頭去:“裡頭好像只有棉花。”
他們圍著被切得逐漸連原來的娃娃樣子都看不出的碎布和棉花研究了好一會兒,直到兩個男孩子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起來。
“先去吃飯吧。”太宰治決定,“要是想不明白的話,我一會兒給森醫生打個電話。那傢伙知道的事情多,應該明白這東西是什麼。”
中也用紗夜放在牆邊的園藝鏟挖了一個小坑,用腳尖把剩下的那一攤垃圾踢到了小坑裡埋了。
“走吧,回去吃飯。”他揉了揉肚子,“大早上就看到這東西,真的好晦氣啊。”
太宰治:“要是覺得晦氣你就少吃點,把你的荷包蛋讓給我。”
中也:“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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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夜這次依舊帶了花來探望蘭堂。
“哦,是桐生小姐!”蘭堂還記得她,“這次還有什麼事嗎?”
紗夜拖了一把小椅子在床頭坐下,然後從小提包裡拿出已經被她擦乾淨的禮帽,雙手送到蘭堂面前:“我替蘭堂先生把帽子找回來了。”
蘭堂很高興,這一點從他繃帶縫隙中露出來的眼睛裡可以看出來。
“你親自跑了一趟擂缽街嗎?”他掙扎著想坐起來,護士於是往他背後墊了兩個枕頭,“我真沒想到還能找回來,太感謝你了,桐生小姐!不過,你在擂缽街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紗夜稍猶豫了一下。
“……有。”她說,“我在路邊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布娃娃。”
蘭堂好像沒有理解:“布娃娃?”
“對。”紗夜試探地問,“我在一個牆上開了大洞的倉庫附近找帽子的時候,看到幾個‘羊’的孩子在研究一個盒子,開啟之後裡面是一個很醜的布偶。當時我看到他們把布偶埋掉了,但是當我離開擂缽街時,我又在路邊看到了一模一樣的一隻娃娃……蘭堂先生,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蘭堂仰面看著天花板,因為繃帶的遮擋,紗夜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奇異地,昨晚那種黏答答的感覺又回來了,她聽見自己腦子裡胡亂閃過的幾條零碎卻又讓人不舒服的想法,都在提醒面前這個人在想什麼並不正面的事情。
“……那是詛咒啊。”他嘆息,“那些孩子,知道自己究竟把什麼東西開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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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為什麼我記得我貼了新版,現在顯示怎麼還是舊版,我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