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淺笑,雙眼抬起看著他。瞬間他只覺得心中似乎一塊地方被猛力捶打了一下,然後生出他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麻癢。
他想要上前和她說話,但是突然一名男子伸手摟住她,親密無間的在她耳畔說了些什麼。半抱著她離去。
陳平呆立原地,卻見著她回眸帶著稍許的疑惑望了他一眼。
從此再是難忘,睡夢中那名少女濃淡層疊的衣襟越發襯託得她美貌如同宋玉所做的歌賦中的神女。他在夢中想要問她的姓名,可她只是淺笑,一言不發。再逼近一步已經是少女身形淡去消失不見。待到醒來只有滿腔的後悔。
回到家鄉之後,張氏見他對著門外發呆問他怎了,他也是笑而不答。
而天下的大亂,讓他看到了一絲出人頭地的機會。魏國復立,他立刻和家鄉中的年輕人一同去投靠新立的魏王。
而魏王卻不是一個可以輔佐的君王,在屢次進言無效反而惹來小人中傷之後,陳平乾脆逃去。隱居了一段時間後,聽說楚軍已經到了黃河邊。他趕緊前去投靠。
而這一投靠,他竟然在軍中遇到了那張夢中一樣的臉,只是身著盔甲一開口就是少年的嗓音。
難道是他認錯了?
陳平又是一想,認沒認錯自己相處下來就知道了。
地處人生地不熟的楚營,陳平自然就搭上了這個將軍舍人。而讓他驚喜的是,她並不排斥他的存在。甚至一點點的在接受在習慣他的陪伴。
而他也多次想觸碰她的指尖,又怕嚇到她作罷。
終於這機會來了,但是卻攪得他狼狽不堪。女子柔軟溫暖的姣好身軀在誘惑他。他慌亂將人安頓好,自己一路奔到大帳外,趙地冰冷的冷風灌進衣襟,好一會才將那股燥熱壓下。
等她醒來,面對她如同小兔子一樣的警戒,他想笑。自己怎麼可能把她供出去。
他借著兩人相近的這一步,得寸進尺,一點一點慢慢的想要將自己融進她的心裡頭去,卻遭遇了她的阻撓。
她心裡有人。陳平知道。
而她心中的那個人一直到了鴻門的那場宴會上,陳平才得以一見。
皎潔容顏,談笑間貴族的風度盡顯。陳平不禁在心中嘆道難怪她會心中有這人。而她似是悶悶不樂,一雙眼睛只是盯著那位客居沛公軍中的韓申徒。
客人走後,見她一人站在風雪中。心中對那個男人泛酸,恐怕自己都得不到她如此對待吧?又氣憤她如此不愛惜身子。
逕自將她拉入大帳,他沒想到她竟然出言挽留他過夜。
既然對他說的話,就別想要收回了。陳平是那樣想的,那一夜極盡纏綿,他將那些從花叢中得來的手段,甚至都不會對那些女人做的討好事情。只為了讓她享受最好的快樂。
兩人經過這麼一夜,他只覺得心滿意足,他將她摟在懷中。而她似乎貪戀那一絲的溫暖和相擁的暖意,也並不牴觸。
他想懷裡的這個人一定不知道他的事情,他也不打算讓她知道。哪怕是騙,他也心甘情願。
而這份騙來的纏綿終究也只是虛幻,她心中的人只是韓申徒,而不是他。
帶著她一路到了漢營,得知陳平有家室,昭娖果然憤然離去。而陳平也在前途和她之中艱難的做出了選擇。
他的起點太低,這一路走來的並不容易。這次覲見機會來之不易,他不能放棄。只是指甲將手中摳出了點點血花。
而後,他看著她被成信侯也就是前韓申徒定下,成為成信侯夫人,又見著她為成信侯生育子嗣。
那是當然,陳平告訴自己。為著自己那份嫉妒心感到好笑。
項羽兵敗自殺,漢王稱帝定都關中長安。他也將家鄉中的親人一道接來長安。那個七歲的兒子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