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領回寄放的馬匹,鍾離嫵已經是歸心似箭,滿心記掛著雙福。
簡讓哪裡看不出她的心思,他自己又何嘗不記掛四喜。
由此,兩人一路快馬加鞭,天黑之前趕回客棧。
夥計迎上前來,從兩人手裡接過韁繩,笑道:“今日恰逢邢九爺生辰,請一眾住客賞光到大堂喝一杯酒——給您二位的請帖,下午就送到了房裡。景先生和傅先生在路上,說不準什麼時候到。”
兩個人聽完,自是不好推辭,頷首應下,只是說要洗漱更衣,晚一些才能到。
小鶴快步趕來,幫鍾離嫵拎著行囊。
鍾離嫵快步回到筱園,進門就聽到了雙福的叫聲,與此同時,它已翹著尾巴跑到她跟前。
“真是稀奇,居然沒甩臉色給我看。”鍾離嫵俯身去抱它。
雙福不等她的手碰到自己,便一躍而起,跳到她懷裡,一雙小白爪勾住了她肩頭。
“太乖了,我們雙福太乖了。”鍾離嫵開心地笑著,抱它轉入內室,“到底還是更想我,顧不上賭氣了,是吧?”
水蘇、水竹笑看著兩個膩了一陣子,才將衣物、熱水備好。
鍾離嫵迅速地沐浴更衣,聽水蘇仔細說了這兩日一|夜間的大事小情,趁著雙福大快朵頤的時候,帶水蘇去往前方的大堂。
簡讓落後她幾步,一面走一面聽杜衡稟明一些事情。
他們來得算是很晚,宴席已經進行到了中途,正是氣氛最熱烈的時候。
鍾離嫵走進門,先尋找季蘭綺。看到蘭綺那一刻,不由驚怒交加——
季蘭綺正在被一名男子糾纏,步步退後,面色發白,大眼睛裡盡是怒意。
那男子一面不懷好意地笑著,一面跟季蘭綺低語著。
鍾離嫵最瞭解季蘭綺,只看她臉色,便知她此刻是敢怒不敢言。
是男子知曉了一些算得把柄的事情麼?鍾離嫵一面思忖,一面舉步往那邊走去。